笑倚西風-----八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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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節

聖旨隔天便來了,頒旨的竟是德謙,他又回到承琪身邊,現下已是首領大太監。宣旨的時候,德謙眼淚汪汪,我跪在那裡,嘴角掛著笑意。看這情形,好似要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斬首的日子就定在十五日之後。

德謙把聖旨遞與我,我兩手恭敬地接下。

他猶豫再三,揮退旁人,與我說:“王爺,您再考慮考慮,陛下他……他並非真的想要殺您,只要您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淡淡笑說:“聖旨已下,哪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不是……”他想要解釋,卻被我打斷,“德謙,別說了。皇上於我的心意,我心中十分感激,只可惜如今兩國鬧到如斯境地,我們……”說到這裡,心臟頓時一收似的痠疼,“你與我帶話給他,此次來曜日,唯一的收穫,就是能夠交到他這個朋友,只可惜時事弄人,我與他,緣盡於此。”

德謙走了,我蜷縮在角落裡看著鐵門發呆。

我問自己,後悔嗎?把垂手可及的陽光與希望推至門外,似乎是很傻,只要說一聲“好”,甚至點一下頭,我就可以從這個見鬼的骯髒地方出去,被一個還不錯的男人當成私人物品豢養起來,直到青春不再,美貌逝去,那時……我想不出那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或許他是真的愛我,愛我的內心,而不是玲瓏傾城的樣貌,只可惜他是皇帝,幻想一位皇帝會如珠如寶的愛我一輩子,直到鬍子花白,直不起腰,那真是非常可笑的。換成其他人,也許還有可能。

忍不住搖著頭笑起來,向手心呵熱氣,又搓了搓手,不得已用難聞的褥子把自己包裹地更緊一些,喃喃嘆道:“十五日……”默了半晌,又苦笑起來,如此一來倒也很好,總算可如願一了百了,悲慘的是還得在這個爛地方待上半個月。

一個人被幽閉在黑暗的環境中,就免不了會時不時胡思亂想,如果當初醒來我不是玲瓏,而只是在一家尋常百姓家,如今又會是如何的光景。是起早貪黑做農活,或是因戰爭被徵召入伍,亦或是庸庸碌碌地娶妻生子,做點小買賣生意?想來想去都覺得十分古怪,最後大聲嘆了一口氣,對著牆壁猛捶:“俄錯咧,俄真滴錯咧,額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如果俄不嫁過來俄滴夫君也不會死,如果俄滴夫君不死,俄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方。”說罷就拊掌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又覺得自己如此自娛自樂未免太像個瘋子,還是繼續安靜坐著地好。

一刻,兩刻,三刻……從未覺著時間過得會如此緩慢,想著睡吧,頭腦卻又異常清明,眼睛眯上又瞪起,瞪起又眯上,直到死般寂靜地鐵鏽門,被輕輕打開了一條縫。

黑暗中,當眼睛不太好使時,耳朵就會變得異常靈敏。

尋常那老獄卒來送飯,總會伴隨有腳步聲,現在卻只有開門聲,而不聞腳步聲,可見來人會武功,輕功還非常好,那會是誰?

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撲通撲通地心跳聲,“誰?是誰在那?老伯,是你嗎?”

話音剛落,忽有一陣異香撲鼻而來,我嗅了兩下,心中靈光一現,以最快的速度在衣裳上撕下一片布料,沾了些水便用力捂住口鼻。

現在我已認定,來人並非是來救我,而是不知被誰派來的殺手!

頭越來越沉,想著結束難逃時,門外忽又有了動靜,刀劍相碰,風聲霍霍,門被徹底推開,五個人影閃陸續身進來。

我長期身處黑暗中,眼睛已漸漸能夠視物,這五人均身著黑衣,頭面也被黑布矇住,四人中兩人持劍,兩人持刀圍攻另一人,那人雙手空空,只以肉拳相搏。這原本就不算大的牢房頓時小的彷彿連身都轉不過了。

我努力往角落裡縮,眼睛卻緊盯住他們,想要分辨出這幾人哪個是敵,哪個是友。

鐵鏈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一下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持劍的兩人調轉劍頭直指向我,我已緊貼著牆壁,無法再向後讓,眼見就要被桶出幾個窟窿。只見一道白光閃了閃,兩人竟直接從身後被人捅破喉嚨,血彷彿開閘的洪水迸發出來,灑了我滿臉滿身,脣上的甜腥味令我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持刀的兩人見狀想溜,那人快速灌注全部真氣打出兩掌,這兩掌著實不輕,只見一高一矮兩道人影被生生打飛,狠狠撞在牆上後掉落在地,只剩下半口殘喘之氣,再無還手之力。

那人手腕一轉一揮,地上兩柄劍突然飛起,插進橫躺著的兩人胸膛之中,嗚咽一聲,瞬時就沒了氣。

不到五分鐘,四個活人就成四個死人,我用眼梢瞟著地上的屍首,心情著實難以平復,這樣的情景,不管看多少次也不會習慣。隨手扔了碎布,蓋住其中一人圓瞪的眼珠,用手指在身上猛劃十字,乾咳了幾聲鎮定心神之後,我小心的問道:“翼,是你嗎?”

那人沉默不語,在我幾乎以為自己猜錯時,熟悉又涼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不猜是小七。”

我直言道:“他下手沒你狠辣。”

他“哼”了一聲,倒也聽不出是喜是怒。

靜了一會,我問:“你可是要救我出去?”

“不然你以為我出來散步。”

“那你為何站著動也不動?”

“因為我在想,你希望誰來救你,是我,或是大師兄,還是你的小七。”

我扶著牆站起來:“這有關係嗎?還是你不擠兌我就覺著渾(全文字手機小說閱讀$,盡在.1⑹κ.(1⑥κ..文.學網) 身不自在!”我試著想要站穩,卻發現幾日不是坐就是躺,腳下只覺得綿軟,身子晃來晃去,手腳上的鐐銬隨著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他箭步上前,扶住我抱入懷中,我十分抗拒地用手掌推他,“別碰我,太髒了。”在這鬼地方窩了那麼多天,身上的酸臭味簡直可以飄出十里地去,他不嫌惡,我卻忍不住要嫌惡自己。

聞人翼沒有做聲,只是臂膀堅定的不肯挪開。

他輕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字竟哽咽住,喉嚨發疼地說不出口。那麼多天我一直以微笑示人,就算獨自一人時也未落下一滴淚來,如今卻因為他這一句話,使我築起在心房外的堅固壁壘轟然倒塌,眼眶頓時發熱,我把頭埋進他胸膛中,眼淚肆無忌憚地往外湧著,浸溼了他胸口的衣裳,我不願他看見我哭,不願把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人面前。

誰不願過的輕鬆過得自在過得無憂又無慮,可我卻攤上了那麼一個身份,那麼一個身體,一切地委屈不甘與憤恨都被我深深埋在心底,我不是真的不在乎,真的無所謂,只是不想讓旁人擔心,更不能讓一些人看我笑話,現在,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在聞人翼面前,終於可以卸下這一切好好大哭一場,實在是痛快淋漓。

他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說,只是任由我哭,用手輕拍著我的背心,笨拙卻令人感到無比溫暖。

哭了有一會,另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還伴隨著輕輕地笑聲:“真沒想到男孩子也那麼會哭。”

我豁然抬起頭,驚喜道:“學長?”

書文同樣也是一身墨黑色夜行衣,挺直著腰身立在聞人翼身邊,我哭的太過投入,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他何時進的地牢。

我趕快抹去眼淚,吸了吸鼻子,“誰說我哭了!”

他笑嘻嘻說:“好好,是我看錯了。”

“學長,你怎麼也來了?”

“我一直都在,不過是在外頭把風,他進來這麼久,我擔心出了問題才跟著了來瞧瞧,沒想到……哈哈,可是發洩完了?”

我尷尬地點點頭,抬手向他們展示鐐銬:“我還被鎖著,這可怎麼辦?”

書文瞧瞧我,又瞧瞧地上的四具屍首,走來走去思考。

“有了。翼你過來把這人的衣服扒下來,小易,你也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不對,翼,你先把他手腳上的鐐銬扳開,別用砍的,扳開就行,可以吧?”

聞人翼“嗯”了一聲,摸索著我手上的鐐銬,灌注真氣使力扳開。

粗約兩公分左右的鐵環,硬生生被一點點扳變了形。

兩手之後便是兩腳,收功之後他馬上坐下調息,看來也是費了很大的勁。

我摸摸手腕,再跳了幾跳,被鎖的有些慣了,手腳上一下沒了重物,倒覺著異常輕巧。

我脫下衣物交予書文,再換上他遞過來的夜行衣,一股濃稠地血腥味,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書文把屍體拖到牆邊,把手腳鐐使力重新銬了上去,又從靴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屍體臉上劃上幾十道傷痕,弄得一塌糊塗血肉模糊,這樣一來,大約連那人娘也不見得會認得他了。

“這樣行嗎?”我擔憂問道,古人又不都是傻子,這樣也能騙過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沒想到書文乾脆地回答說:“當然不行。騙騙一般人可以,但李承琪與你朝夕相處幾個月,自然是騙不過的。”

我無法理解:“那為何還要如此麻煩?”

他摸摸我的頭,嘆氣道:“只為給他一個機會。”

我沉默了片刻,才說:“你希望他能夠把這具屍體當作是我,不再追究我的去向?”

“就是如此。”

聞人翼道:“他肯?”

書文道:“賭一把。”

處理完其他三具屍身,他們把我帶到城中一處荒宅,本以為只是單純一座宅子,卻沒想到又是別有洞天,撥弄園中一處巨石機關,地下宅院的入口便在我面前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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