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倚西風-----神祕女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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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女子(3)

翌日,晨曦微露之時,我便被邱銘遠用錦被裹成了毛毛蟲樣,提溜著上了馬車。

我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小七……幾點啦?”邱銘遠此時又恢復了那張假臉,我摸摸他的臉,溫的,確定了自己並非在做夢。

他微一滯,隨即問道:“幾點?王爺是在問時辰?”

“嗯……嗯……時辰……”

我的頭點的彷彿被抽走了脊樑骨,完全沒有支撐力。

“寅時三刻,王爺,你繼續睡吧。”邱銘遠把枕頭墊在我頭下,在我耳畔輕聲說。

我閉上眼,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裡嘟囔:“還不到五點啊……怎麼那麼早就要上路?”

“自己想睡就睡吧,還那麼多為什麼!”晉王冷冷的聲音,在離我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響起。我這才渾渾噩噩的想起自己在馬車上,難怪晉王也在。聽他那怪里怪氣的調子,我就不想搭理他,翻個身,拿屁股對他,繼續嘟囔:“小七,你陪我坐馬車吧,我怕那個怪女人又來,你坐在我旁邊,我會比較有安全感。”

晉王不屑的說:“膽小鬼。”

我繼續無視他的存在。

馬車很寬敞,卻也不夠我橫的,我蜷縮著身體,保持著嬰兒在母體內的姿勢,這樣的姿勢也會讓人覺得安全。

耳邊響起邱銘遠的笑聲:“王爺,你就放心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感覺一個溫熱的龐大物體向我靠攏,我下意識的向他靠了靠,不一會,便安心地再次進入了夢鄉。

不多時,有人把我抱進懷中,我扭動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別動我,我要睡覺……”

“噓……別出聲,有人追上來了。”邱銘遠壓低聲音道。

我打了個哈欠,眼睛並未睜開,依然迷糊的很:“追上來?想幹嗎?”言罷,腦袋上忽然捱了一記打。“還睡!快給我醒醒!”

我一下驚醒:“誰打我?剛剛誰打我了?”

邱銘遠說:“晉王……你別對我家王爺這樣……”

我狠狠瞪向晉王:“好啊,又是你這個觸黴頭的傢伙!”我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做擼袖子狀,氣勢洶洶的說:“想打架是吧!”這叫做起床氣。

就在這時,前方倏然響起一陣健馬嘶鳴之聲。

馬車也猛地停了下來。

慣性使然,車內三人即刻倒作一團。

趕車的暮嵐說:“公子,有人出手傷了青嵐的馬,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急切地掙脫了邱銘遠的束縛,爬起來扒上視窗,撩起竹簾往外看。

道路兩旁叢林鬱郁,這已非冀州城內了。

天邊只是微亮,白霧嫋嫋瀰漫,並不看的十分清楚,隱約有一人形站於前方樹梢上。

青嵐吼道:“你是何人,為何出手攔住我等去路!”

邱銘遠把我拽了回來,利落的連人帶被重新裹好。

我用眼神抗議,邱銘遠用眼神回我。抗議無效。

“別往外看,就是昨日那奇怪的女子。晉王,你的人大概什麼時候能到?”一抹擔憂的神色露了出來。晉王也是皺著眉頭,邊說邊瞪我:“一盞茶的功夫。我並未讓他們跟的太緊,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不甘心的回瞪他:“看我幹嗎,又不是我引來的……”

“還不是你引來的!”

“把人留下。”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

聲音悠揚悅耳,彷彿如一縷清風,飄然入耳。

但,絕不是女人的聲音!

耳朵隱隱發疼。

“啊……”就在我出聲之時,邱銘遠已伸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晉王也是即刻盤膝吐納。

稍後,邱銘遠將我的手自被中拉出,捂在耳朵上,交待道:“自己把耳朵捂好。晉王,拜託您照看好我家王爺,我出去會會他。”

說著便要往外去,我急忙拽住他的衣角:“小七……注意安全。”

邱銘遠微笑,拍拍我攥緊他衣角的手:“我知道。”

嗖,衣袂翻起,人已然負手立於青嵐所騎的那匹馬頭之上了。馬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

我即刻跟上,半身探出馬車,不放心的喊道:“記得打不過就跑!別硬撐!”

“你給我進來!”晉王把我硬拽進了馬車內,怒瞪我。

“放開我!”我毫不示弱的瞪他,心裡只想著昨晚邱銘遠與我所說過的話。

如果那人真是聞人鷹的三個徒弟之一,武功一定也不低,邱銘遠雖出自御劍山莊,但人家八大門派掌門聯手,才不過勉強幹掉了聞人鷹。

以此類推,邱銘遠再厲害,也一定打不過那人。

晉王低吼:“不放!你給我閉嘴,再吵吵鬧鬧的,只能讓御七分心!”

我停止了掙扎,輕聲說:“我就想看看……我不放心!”

晉王看了我一會:“你喜歡他?”

“你這不是廢話!”

“我說的是另一種喜歡。”

另一種喜歡?我蹙眉道:“我現在沒空跟你討論是哪種喜歡!別攔著我!”

白了晉王一眼,匍匐前進至馬車前端,撩開簾子一角,往外看去。

“暮嵐,你閃開點,擋著我了!”

“……”

那人說:“把他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

邱銘遠笑了笑:“不可能。”

“不可能?”那人冷哼,“那你們死,我帶他走。”

邱銘遠維持著笑容:“也不可能。”

兩人相望而立。

靜,死一般的靜。

風過,樹葉簌簌作響。

暮嵐輕道:“殺氣。”

只覺周身的溫度忽然降了下來。

我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連我這不懂武功之人,都已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森冷的殺氣逼了過來,可見此人內功之深厚。

我看看邱銘遠,他依然在笑,笑的自如。

一滴汗珠,自我額上滑下。

手心也開始沁出冷汗,我搓了搓手,呵了口熱氣。

可令人既慶幸又失望的是,約摸五分鐘過去了,兩人依然遙遙相望,誰都沒有動手。

我逐漸沒了耐心,手撐著下巴,小聲嘀咕:“高手出場就是喜歡擺se,只是沒想到要擺那麼久,小七笑那麼長時間,也不怕肌肉僵化。”

“你懂什麼!御七笑,是告訴對方他並不怕他(全文字手機小說閱讀$,盡在.1⑹κ.(1⑥κ..文.學網) ,而那人也定是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淺,才不敢貿然出手的。如若他現在露出分毫不妥的神色,就等於是露出了自己的破綻。”

晉王不知何時趴到了我身邊,專注的看著那對望的兩位高手。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我只是調節一下冰冷的氣氛而已。”看過n部武俠小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林間鳥兒啾啾,霧色漸稀。

那人的絳紅色披風下露出一抹皓白裙角,隨風微微飄動,倒也好似一幅優美的工筆畫。

倏然,只見他兩手一抬,從袖中抖出兩縷白綢長絲帶,向我這邊襲來。

那絲帶並非絲帶,而是由千萬根銀絲匯聚而成的。

幽靈盤絲!

邱銘遠曾說,幽靈盤絲,削鐵如泥……

他難道要殺我……

晉王也是一怔,快速坐起身,喊道:“小心!”

我愣怔的趴在原處,也不知該往哪裡躲。

哐鐺。

邱銘遠已出手。

手中長劍飛速出鞘,劍鞘彷彿長了眼睛般,向那人襲去。銀白長劍則已截住了那兩縷絲帶,或者說,被絲帶纏住。

眼中已無笑意,有的只是殺意。

那人飛身掠到另一枝頭之上,冷笑:“好一招御劍飛天。”

邱銘遠立於馬車之上,回道:“閣下的幽靈盤絲,也是名不虛傳。”

那人一怔:“你與左靖海是什麼關係?”

邱銘遠不緊不慢的說:“你與聞人鷹是什麼關係?”

“看來,我是非殺你們不可了!”聲音森冷的好似能把人當場凍住。

那人雖這麼說,身形卻毫無動靜。

暮嵐早已跳下馬車,拔劍立在一旁。青嵐與秋嵐也下了馬,護在我們左右。

晉王輕聲問:“左靖海是誰?聞人鷹又是誰?”

“左靖海我不知道,聞人鷹就是……”話說到一半,發現晉王正抱著我,條件反射,立刻用力的推開他,背貼住馬車壁,“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你噁心不噁心!”

晉王歪了歪身子:“御七抱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噁心?!”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們別吵了!”邱銘遠低吼,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對馬車旁的三人說:“你三人護好他們。”說完,他便向那人處飛身掠去。

“小七,別去……”

我急得單手一撐,躍下了馬車,但立刻就被緊跟我之後的晉王拉住。

晉王吼道:“你去做什麼!又幫不了他!”

我噎住。不甘的瞪著晉王,卻無法反駁。

那人已脫掉了披風兜帽,只是臉上依然是輕紗遮掩。

一襲白衣,一襲青衣,纏鬥在一起,從這棵樹躍至那棵樹。

在我看來,就像是兩隻穿了衣服的野猴子在搶吃的。

出手都很快,快的我根本無法看清,只是耳邊不斷響著‘鐺鐺鐺鐺’的金屬碰撞聲。

白光忽閃。如此柔軟的蠶絲,竟然能讓那人舞的彷彿利劍一般。

打了一會,兩人都停了下來,那人問:“在我手下能走過十招的人,江湖上不出五人。你到底是誰?”

邱銘遠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中人數以萬計,你怎知就不出五人,難道你都與他們一一交過手?”

第一次發現,原來邱銘遠也會說笑話。

那人顯然是生氣了,不再多話,雙手一揮,手指尖竟飛出大把銀色蠶絲,鋪天蓋地向邱銘遠罩去。邱銘遠目光凌厲,手中寶劍忽然脫手飛出。我身邊三人手中寶劍也都忽然飛出,向那人飛去。

漫天白綢,漫天飛劍。

風兒打著旋,捲起塵土,白霧黃土,迷了眾人的眼睛。

我連忙用手捂住雙眼。

就在這時,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飛龍十三騎與晉王的護衛,自兩個方向趕至。

我睜開眼時,白綢與飛劍都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兩人分別立於兩棵大樹之上,對望。

那人手指向我,冷冷的說:“他是我的。我還會來取。”

邱銘遠笑的從容:“隨時恭候,但他……”也指向我,“永遠不給。”

我皺起眉頭,大聲喊道:“什麼取不取的!你當瑞士銀行寄存東西啊!混蛋,不准你再來了!”

那人完全無視我,看向邱銘遠:“那我只有先殺你,再取他。”

被人忽視的感覺是憤怒的,我跳腳吼道:“娶什麼娶!你這個異裝癖的傢伙,我是男的,是男的!”

那人倏然轉頭瞪向我,目光如箭。

我下意識的躲到了晉王身後。

他轉身,展開身形,踏著樹梢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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