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子裡思緒萬千,但是二皇子卻冷下臉,“一定要找到祁白!”
八皇子微微頷首,沒有否認。
祁白此時卻顯得有些悠閒,沒了祁墨,他登時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幾分,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他看向木青悠,帶著些揶揄,“要不要咱們跟著過去瞧瞧?”
木青悠把他臉上的看熱鬧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無語,沉聲道:“祁墨說讓你在這裡待著。”
祁白臉上閃過一絲惱羞,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他微微抬起下巴,“他只是說你跟我一起他比較放心,但是並未說一定要在這裡待著。”
木青悠略微回憶了一下,發覺祁墨並未說要一直在這裡。
但是目光劃過祁白的臉,木青悠還是忍不住問,“你跟祁墨是兄弟……”
祁白好像不太想提這個話題,“就像他說的啊,同父異母什麼的。”
木青悠察覺出他的不願提及,便轉而問其餘的事情,“他去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
祁白道:“怎麼,他沒有告訴你?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都跟你說嘛。”
祁白的語氣表情帶著幸災樂禍還有得意,似乎很喜歡看到兩人因為某些問題出現隔閡。
木青悠不在意他的話,而是很平靜的告訴他,“因為涉及了機密,所以說的並不完全。”
祁白輕笑了一聲,摸著下巴,“是嗎?”
木青悠真的不想去理會他,乾脆不做聲來了。
祁白一見木青悠不理會他了,就跟小孩子似的,巴巴的上前,主動說起了事情。
木青悠心中覺得他好笑,但是卻還是假裝不理會他,耳朵卻聽著他在說什麼。。
祁白瞧著木青悠的後腦勺。有些不甘心的嘀咕,“明明是求著問我,怎麼最後變成了我求你聽了,哼。”
木青悠眼底浮起笑意。只是她背對著祁白,並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祁白娓娓道來,倒是沒有隱瞞。
“你還記得四個月前的事情嘛?”
木青悠耳朵一動,四個月前宮裡卻是出了事情,當時祁墨去送公主出嫁,後來又是暗衛的出現,當時整個盛都都亂了,她清楚地記得當時眾人被暗衛的事情嚇得不輕。
雖然後來流傳許多版本,但是關於假皇上勾結西南叛軍的事情卻是確定了的,然而。似乎有流傳說西南叛軍的頭目沒有抓住,倒是有個另一個重要的人物躲在了盛都甚至是皇宮裡。
“記得。”木青悠點頭,心中卻想,這跟那件事有關係?
祁白的話確定了她的想法,“那件事只是一個開頭罷了。”
木青悠越聽越心驚。終於把事情捋清楚了。
固然她知道四個月前的事情,但是她只當做是一場失敗的叛變罷了,只是沒想到,皇上竟然只是把這件事當做了一個誘餌,不僅僅揪出了西南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還做出了自己身體漸差的表象。
而透過祁墨,她也知道。那個所謂的假皇上是皇上哥哥,兩人小時候有一些祕辛自然是不能為外人道也,但是其餘的事情祁墨還是告訴了她,比如皇上的哥哥開始的時候確實想要取皇上而代之,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哥哥與弟弟見了一次面。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出來以後,皇上的哥哥就默契的選擇了跟自己的弟弟,當今的皇上合作。
雖然祁墨沒有具體細說,但是木青悠卻知道當今皇上絕對是一個心中有溝壑的人。絕對不是一個號糊弄的人,否則他不會穩穩當當做了這麼些年皇上,還獲得了百姓的稱讚。況且他已經是皇上了,無論他之前做了什麼,他現在只能是皇上。
許是皇上哥哥想透了這一點,才會做那樣的選擇。
至於他的結局是什麼,祁墨沒有說,木青悠也沒有問,最慘不過一死,或者說,死亡才是他的解脫。
“可惜,那一次讓寇世英那老賊給逃了!”祁白憤憤不平。
寇世英,就是西南的叛軍,當時自以為有了跟皇上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又勾上宮裡的元公公的乾兒子,想著來一招裡應外合,打著救皇上的旗號,實際上吧真的皇上給殺掉。只是那個寇世英最終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親自進宮。
實際上,寇世英是覺得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尤其是假皇帝表現的有些異常,他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有去,只是派了親信去。果然,皇上來了一個甕中捉鱉,他到底給逃了。
祁白作為寇世英的心腹,自然也逃脫不了追擊。
但是祁墨遇到了祁白,兩人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卻是第一次見面,終於在祁墨的求情下,祁白免於一死。
可能是因為私事,祁墨並未提起過祁白,木青悠也從未知道有這樣一個存在。
瞧著木青悠擰眉思索,祁白忍不住問道:“莫不是他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吧?他是不是根本沒有提起過我?”
木青悠沒有說話,當是預設。
結果祁白跳腳了,“太過分了!說話不算話!虛偽!腹黑!”
祁白不斷罵祁墨,木青悠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他是你哥哥。”
“什麼哥哥!”祁白聞言立馬跳腳,臉色漲紅。
木青悠看著他,眉宇間凝起薄怒。
祁白卻自顧在原地轉圈,氣的直嘟囔,“我跟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面,哪裡來的哥哥弟弟!我們又不是一個娘,哼,他說是就是,早幹嘛去了!”
雖然祁白說的很狠厲,但是木青悠卻察覺出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底浮起一絲矛盾。
她很清楚那種表情,是埋怨,也是高興。
木青悠不知道祁白曾經經歷過什麼,也不瞭解祁墨以前是怎麼過來的,在她的上輩子,兩人都是路人,從未在她的生命出現,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兩人以前的事情。
她明白既然成親就該去了解他,這樣關係才會更親密,但是如果對方不想說,她也不想去問,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祕密跟心中的一塊不容他人踏入的地方。她期待兩人有一天能夠釋懷,能夠平靜的說起以前的事情。
木青悠見他提起祁墨就失了分寸,乾脆轉移話題,“那跟現在這件事的關係很大嗎?”
瞬間,祁白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當然!”祁白挑眉說道。
木青悠道:“有什麼關係?”
祁白瞬間就變得神色飛揚起來,“你們大慶不是有一個傳說,說大慶開國皇帝是靠著一個寶藏發家的麼。”
木青悠點頭,卻是有這樣一個傳說,而且她不止一次聽過。
與此同時,木青悠注意到他的一個細節,他說你們大慶,而不是大慶,難不成他不是本地人?那祁墨也就不是大慶人了?
這時候祁白湊了過來,木青悠少不得把心思放在跟前,只見他嘴角帶著笑,“其實這件事並不是祕聞,很多人知道,只是老百姓不知道罷了,只有一些重要的人物知道。明宗皇帝當初派人南下,你以為是做什麼,不過是打著幌子去找寶藏。”
明宗皇帝,只當今皇帝的爺爺,當初有一件大事就是明宗皇帝親自南下,只說是視察民情,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祕聞,只是祁白是如何知道的,木青悠很好奇。
祁白裝作沒看到,“當然,肯定是沒有找到了。但是這個明宗皇帝卻尋到另外一個線索,你猜是什麼?”
祁白也不等木青悠回答,自顧說道:“傳說啊,這寶藏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金銀財寶,而是有一張長生不老的祕方,當然,也有說是一本治國祕要,得之得天下。”
木青悠聽了,心神俱動,怪不得大家都這麼趨之若鶩,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原因。
只是這樣的訊息,既然祁白都能知道,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還會出現二皇子跟八皇子的爭奪?
這時候木青悠是真的有些埋怨祁墨跟自己透露的太少,當時只是說木府跟白府會有動作,怕她危險,所以才讓自己帶上了倆會武的丫鬟,還讓殺五孫三暗地裡保護自己,所以自始至終她都不甚害怕。
木府白府與寶藏涉及的事情也早就得知,當時她還天真的以為木老夫人聽了自己的勸告去尋了皇上,誰知道木府背後的竟是八皇子一派,明面上歸順了皇上,讓白府死心,讓皇上放心,最後竟是假的。
果然,兵兵不厭詐。
木青悠感嘆,自己真是太嫩了。
“皇上不知道?”雖然知道答案,但木青悠還是忍不住去問。
聽到這裡,祁白竟然流露出一絲鄙夷,“看祁墨的動作不就知道了,那老來成精的人能不知道?”
木青悠對於的大膽已經不想說什麼了,祁墨是給皇上辦事的,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他啊,時日不多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挑撥他的兒子們來找寶藏,我覺得你們大慶的人就是陰險,想找就找,偏偏愛偷偷進行,受不了。”祁白癟癟嘴,不掩自己的嘲諷。
祁白又說的是你們大慶,木青悠抬眼,“難不成你不是大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