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明啟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我也沒有主動去要求和解,我們倆不用刻意假裝就已經是陌生人了。錢嬈文發現自己很久沒當傳話人,便好奇地來問我是不是和裴明啟吵架了。
我說比吵架還嚴重。
如果是吵架就好了,最起碼那樣我只需主動去道個歉就行了,不用像現在這樣,連個道歉的理由都沒有。相比裴明啟無言地離開,我更寧願他臨走時指著我罵“你這個賤人”,因為這樣,我就有理由主動去找他,問他“我哪裡賤了”“為什麼要說我賤”。
錢嬈文又接著問,你們分手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然後說只是鬧了點誤會。
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她說。
不用了!我立刻喊了出來。主動去求和,貌似我很在乎他——事實上我也挺在乎他的。
袁皆非說過,不能太看重一個男生,不然他們會像任性小孩一樣吵著鬧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們又不能滿足他們所有的要求。
***
我挨袁皆非打的事已經以火箭般的速度傳到了恆遠的耳朵裡,他在第一時間跑到我們班,當著袁皆非的面把我叫了出去。
“難道你想讓我再被她揍一頓嗎?”我沒好氣地說。有什麼事背地裡說就行嘛,還當著袁皆非的面。
“我就是為這事來的,”他連忙說,“不是我叫她來打你的。”
“可是是你告訴她我打你的,是不是?”我逼問著他,他被我逼著向後退了一步,說也不是的。
“我不想再談這個,新手機還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我拿出他送我的手機還給他,另一隻手伸出來示意他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我不要與這種人有任何瓜葛。
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說:“照片也不是我傳的。”
“我不在乎。”我立刻回答他。
這時,袁皆非從教室裡衝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站在我面前,緊緊抓著恆遠的手,似乎在警告我“這是我的”。我從來都沒有說恆遠不是她的,我和恆遠也從來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可她卻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把我和恆遠拴在了一起。
“你最好把你們家袁皆非看緊了。”我對恆遠說,他不解地望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疑惑地望著袁皆非。
袁皆非像是被人點中要害,憤憤然地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我多說嗎?”我意味深長地來回望了他倆一眼,然後便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