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明啟決定繼續完成那天沒有完成的約會,還有錢嬈文也和我們一起去。我叫她去的目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即使同學看見,也不會暗暗認定我和裴明啟在交往,他們也許會疑惑,裴明啟到底和哪個女生在交往?疑惑給予我們空間,讓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和裴明啟走到一起。
十月的天,我們只需穿一件薄薄的長袖,我把早上出門前用來禦寒卻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外套拿在手中,時不時換著手晃盪。
和裴明啟走在一起的感覺真好,他的話不多,卻足以讓我感覺到他給我帶來的溫暖。
“你那天真的放了他鴿子?”錢嬈文在聽完我的講述後驚訝地問。
我垂頭喪氣地點點拖,並用餘光瞥了裴明啟一眼,他根本沒在聽我們講話,正滿腹心事地望著前方。
“要不要我先消失一會兒?”她擠眉弄眼地對我說。
我望想裴明啟,他立刻不神遊了對著錢嬈文直點頭,說:“好啊!”話音剛落,錢嬈文便立刻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我們找了一塊隱蔽的草地坐下,我把外套給他,讓他墊著坐,以免他的針織衫沾到草屑。他也沒說什麼,就把外套展開,一屁股坐了上去。
望著我平鋪在草地上的外套,我一話也沒說。
“你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他說。
如果是他,每天半夜不睡,翻來覆去想著照片的事,精神也不會好到哪去。
“可能到了秋天都會嗜睡吧。”我胡謅道。
裴明啟低頭想了一陣,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們坐了半天,我也想不出有什麼話題好講了,總覺得少了個人在我們之間就很生分。是我們還沒有做朋友,關係就直接條到男女朋友的緣故麼?
他躺在草地上望著藍天,我低頭無聊地玩弄著手中的草,他突然問我,“你最近又有和袁皆非玩在一塊吧。”
我如實稟報,“沒有啊,我和她鬧了點矛盾,雖然矛盾已經消除了,可我還是很少參與到她們的聚會中去。”
“不要學壞,不要像袁皆非那樣,她害了很多女生。”他臉色黯淡地說。看來他是在為那些腳踏兩隻船的男生的女友們打抱不平了。
“你是怕和我交往的男生們的女友們傷心嗎?”我問。
“不是,是我會傷心。”
可以說,這是他和我交往的日子來相對來說說得比較肉麻的一句話了。我怔怔地望著他,手中的小草不知什麼時候被我折斷了。這時我外套裡的手機響了,裴明啟把手機遞給我。我一看見來電人是恆遠就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掐了。
“怎麼掛了?”他問。
“一些痞子的騷擾電話,不接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