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辛茹意踏著夜色來到袁皆非家開的滿天鑫KTV——她每個星期都會邀我們來這玩,所以我和辛茹意常說“滿天鑫是我奶奶家”。KTV內有一包廂是我們這群人專用的,每次我們來滿天鑫都直奔那。
包廂內的人並不多,除了一個一定會有的韋怡之外就是幾個不太熟的少男少女,袁皆非也破天荒地一個人在唱歌。
“恆遠沒來?”我小聲問韋怡。我經常聽袁皆非說起恆遠,卻一直都沒有機會見他本人。
“要是來了她就不會一個人唱歌了。”韋怡附在我耳邊說,“你來之前她接到一個電話,八成是恆遠放她鴿子了。”
我竊笑,“放得好,她以前放了我們那麼多次鴿子,現在讓她也嚐嚐這種滋味。”
韋怡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點,別讓她聽到了。”
我點頭,來到袁皆非邊上,觀察了一會兒她的臉,還算正常,便問:“今晚有什麼節目嗎?”
“本來有,可現在沒了。沈芊芊馬上就到了,我們自個兒玩吧。”
袁皆非竟然把沈芊芊叫來了,她可是我的剋星呀。我來到辛茹意那,不爽地說:“沈芊芊要來了,咱們走吧,看見她我胃痛。”
“別呀,看見她你就躲,太沒出息了吧,怎麼著也得她躲你呀。”
我搖頭,表示我願意退讓“她只要看見我就會像一塊牛皮糖似的粘上來,甩也甩不掉。”
“那也不能走,你退一寸,她就會進一尺,你一定不能走,有什麼事我幫你頂著。”辛茹意信誓旦旦地挺著胸脯說。
不久,沈芊芊來了,穿了一件風格另類的連衣裙。韋怡繼承了祖上的優良傳統,平日就愛評論別人的穿著打扮,她見沈芊芊穿了件新衣服當然不會放過了,立刻附在我耳邊說:“那裙子是個名牌貨,我以前試穿過,因為太大才沒買。”
我不禁感慨,“再貴再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只像裹了一快布。”
“而且是裹腳布。”辛茹意補充道。
“那件連衣裙應該給辛茹意穿。”韋怡拍著我哈哈大笑。
“誇我還是損我?”辛茹意不解。
“那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韋怡聳聳肩,幽幽地說。
如果袁皆非現在有心情,一定會說沈芊芊那條裙子在過去某一段時間內很流行。她告訴我們,當一個人穿了件很俗的衣服時,若不想從正面說這衣服過時,就可以說“這衣服肯定在過去某段時間內很流行”。
“盛夏,你來了呀!”沈芊芊坐在我身邊說。口氣雖然很親密,可我卻可以明顯感覺到隱藏在親密之下濃重的厭惡。論演技,我當然不會比她差,我也貌似很親密地說:“想不到你也會來哎,真是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