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去學校時,在路上碰見了裴明啟。我們倆前後左右仔細檢視才確定沒有熟人後才放心地走在了一起。看著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我就想起了光昊那張臭嘴臉,便又想起了我們那個十分倒黴的“親密接觸”。突然間,我覺得很對不起裴明啟。
“盛夏,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怎麼是一個男生接的?”裴明啟突然問。
糟了,那電話一定是恆遠接的,我和裴明啟每天晚上都會通電話,昨天玩起來竟然把這事忘了。我告訴他,我昨天去韋怡家住了,手機擱客廳,一定是他哥接的。我不能告訴他我和袁皆非玩在一塊,他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哦,是這樣啊。他喃喃道。”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下個禮拜班主任組織去爬山,你去不去?”
裴明啟是班長,這些事他總是比我們先知道,我立刻答應,最好和他在山上上演一幕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他當然沒有看穿我那邪惡的念頭,我接著說,“鍛鍊鍛鍊身體也好啊。”
就在這時,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盛夏!”又有人叫我了,只間袁皆非朝我走來。
我身邊還站著裴明啟,我真怕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會吵起來。我沒有太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只是乾笑。
我們三人並排走著,有袁皆非在,我就不用擔心別人會傳我和裴明啟的謠言了,因為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袁皆非參與了,她就會成為事情的中心人物,謠言哪還會糾集到我頭上來呀。
袁皆非興奮地和我討論著昨晚的事情,似乎她覺得這事很刺激——在她的世界中,事情只分兩大類:刺激和庸俗。裴明啟面無表情地走在我旁邊,不知在神遊還是在偷聽。我走在中間,心中百感交集。
“盛夏,昨天的事多虧了你。”袁皆非說。扯了半天,她終於說了句人話。
因為有裴明啟在,我便很做作地說,“助人為樂嘛。”
“可是,”袁皆非馬上語鋒一轉,說,“你也不用吧光昊的嘴巴咬破吧,他只不過是親了你一口而已。”
我的心猛地一顫,完了,裴明啟這次是絕對饒不了我了。我心驚膽戰地側過頭去看裴明啟,果不其然,他驚訝地望著我,眼睛睜得很大。我低下頭,摸著自己的額頭,我不知該怎樣向他解釋。
袁皆非見我神情異常,便問我怎麼了。我隨口告訴她,“我有點頭痛。”裴明啟還糾結在袁皆非說的話上,他僵直在我身旁,一動不動地瞪著我。袁皆非當然不知道我和裴明啟之間的糾葛,繼續問,“頭痛?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