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我問袁皆非,你好像和光昊在一起很久了吧?
“那當然,我和他合得來。”
辛茹意嚼著不知是燉爛了還是過了夜的紅燒肉含糊不清地說,“把恆遠甩了,要光昊。”袁皆非狠狠地拍了她一下,她嘴裡的碎物盡數吐了出來,看著真噁心,我不自覺地別過了頭。
“我咒你被白孟秋甩!”袁皆非毫不客氣地說。
“你怎麼這麼毒啊?我就一個白孟秋,你卻不止有一個恆遠,我和你怎麼能相提並論?!”
“我想並論就並論。”她霸道地說,然後把我的頭扭過去,說,“聽說有個人在追你。”我一怔,“有嗎?”我這怎麼沒動靜?辛茹意極其好奇地問,“誰啊?”
“知道我就不用問盛夏了,沈芊芊又沒告訴我。”
原來是沈芊芊說的,憑她的**程度,兩次撞見我和裴明啟走在一起,怎麼能不懷疑。不過,沈芊芊也夠陰險的,知道袁皆非會來問我,只告訴她有此事卻不告訴她有此人,擺明了在告訴我我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說,“應該沒這回事,要是真有,我還不滿學校宣揚呀。”袁皆非點頭,說,“說得對,就盛夏那點出息,要是有人追,早向我們炫耀了。”
“是啊是啊。”我附和道,在她眼中,我和她一樣虛偽。
***
我正在座位上發呆,辛茹意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說,“盛夏,我完了,我完了。”
“有鬼找你?”我面無表情地說,她總對一些在我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大驚小怪。
“是班主任找我啊,我和白孟秋傳的紙條被他看見了。”她說。我頓時來了興趣,空白的腦海裡迅速編寫出許多不堪入目的字語。我問,“寫得很肉麻?”
“每頁都有那幾個字,而且還是我寫的。這下完了,我在班主任心中的形象徹底毀了。”
我在心裡嘲笑她,就她這樣還有形象麼。我收起笑容,嚴肅地說,“收拾好桌子,準備搬起辦公室吧。”
在我們學校,課桌被搬進辦公室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位同學要回家反省數天後再來,二是不用反省也不用再來了。
辛茹意像看見救世主似的抓住我的手,“盛夏,你要救我啊!”
“怎麼幫?難道說那紙條是我和白孟秋傳的?”我說。她眨眨眼,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立刻推開她,大喊滾!
“開玩笑,開玩笑。”她乾笑著,然後又換上一副焦慮的表情,“快幫我想想啦,我要怎麼辦?”
我說,“這種事我沒經驗,應該直接去找袁皆非,她幹什麼都有經驗。”
一言驚醒夢中人,她立刻轉身去找袁皆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