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體育課時,就我和裴明啟在教室。他心不在焉地和我說話,手裡一直在發著簡訊。我問:“放學後去星空間吧。”
“好!”他頭也沒抬地說。
我有點疑惑,他回答地竟如此敷衍,便說:“別去星空間吧。”
“好!”
“去食堂吃飯吧!”
“好!”
[ 書客網 ShuKe.Com ]“你去死吧!!”
“好!”
我火冒三丈,奪過他手裡的手機一看,“放學後等我”,傳送物件:任亦紛。我沒好氣地問:“任亦紛是誰?”
他把手機奪回去,漫不經心地說:“一個朋友!”然後又重新按起鍵。
“你用和我一樣的手機跟別的女生髮簡訊?”這和牽著我的手想著別的女生有什麼區別?
“誰規定我就只能和你發簡訊?”他說這話時表情十分欠扁,“你也可以和別的男生髮簡訊呀,我不介意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我怒不可遏,當初是誰在我面前正顏厲色地說“以後不許和別的男生髮簡訊打電話”之類的話的?我掏出手機往桌上用力一放,“手機還你,我以後不和任何人發簡訊,包括你在內!”
他見我生氣了,連忙收起手機,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到我面前,看似很無奈地說:“你這是發什麼神經?我只是和朋友發個簡訊而已,不會這麼小氣吧?”
以前不小氣,可我決定從此以後小氣了,“你以後不準和別的女生髮簡訊!”
“為什麼?這很困難!”他難以置信地攤著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你不讓我和袁皆非一起玩,那我也不許你和其他女生髮簡訊。”我蠻橫地說,憑什麼我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卻不答應我的要求。男女平等就是這樣平等的麼?他想了半天,說:“我辦不到!”
我倏地轉過身,低頭,厚厚的劉海擋住眼睛,肩膀微微顫抖,發出嚶嚶的哭泣聲。袁皆非那招此時完全可以派上用場。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他見我哭便急了,慌忙蹲到我面前。我臉上一顆眼淚都沒有,被他看到了還不穿幫。我立刻捂著臉,趴在了桌子上,身體加重了顫抖。我都演到這份上了,他還不遷就著我。
“你別哭了行嗎?你想要我怎樣做啊?”他的口氣軟了下來。我沒有抬頭,說:“你發誓!”
“好好,我發誓!”他說,同時還舉起了手,“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別的女生髮簡訊,只和盛夏發。行了嗎?”
我暗暗偷笑,作勢用手擦了一下眼淚,抬起頭,“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再和別的女生髮簡訊怎麼辦?”
他怕我再哭,說:“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