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昊在客廳轉了幾圈,愁著眉說:“喬冉,我睡哪啊?你爸媽房間不能去,你閨房又不能去,客廳又太淒涼,陽臺又太恐怖……”
“停停停!”喬冉擺著手說,“您老人家愛住不住,請自便!”
袁皆非打了個轉回來說:“小喬,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沒地住也得騰個地方給他呀,好歹他也是我小男朋友——你家衛生間沒人佔吧?讓他睡浴缸去!”
晚上沒睡好,我便在白天補睡。儘管是班主任的課,我還是撐著腦袋昏昏欲睡。跟著袁皆非就是不能做件正常點的事,每天跟地下黨似的。裴明啟那邊我還沒去解釋,實在太困了,先睡了再說。
“盛夏!”朦朧中聽到班主任在叫我。
我半睡半醒地站了起來,班主任火眼金睛早看見我在睡覺了,只是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期逮我。班主任教化學,四十歲左右,個子比我們班的女生還要矮。他拿著一個分子模型問我:“這是什麼?”
這圈圈棍棍的,是什麼我不知道,只覺得它很像棒棒糖。我仔細盯著分子模型,透過它的間隙看到了班主任一張一合的嘴。
有發現!
我大聲說:“老師,你牙齒上有菜!”
全班驚愕,定格了五秒之後集體爆笑。班主任面色鐵青,用舌頭舔了牙齒一圈後忿忿地說:“下一題!”
中午在食堂,我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上午那事,袁皆非特洩恨地拍著桌子說:“盛夏,你今天把班主任給整到了,有我風範啊!”她是個夜貓子,晚上不睡覺很正常,所以此刻她精神飽滿。
我哈欠連天,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什麼風不風範的,我只知道我現在很困!”辛茹意和韋怡像吸了大麻似的,面無血色,其實她們早就想睡了,只是沒想到會被袁皆非拉來食堂。辛茹意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皮,邊打哈欠邊說:“你……啊……沒有約會嗎?”
“我去找恆遠也沒見著人,不知去幹嗎了。”袁皆非難得低落地說。我也哈欠連天,說:“他肯定去找別的女生了。”
“你要死啊?”袁皆非怒氣衝衝地說,“你明知道你說話很準還這樣說!”
“那你還不趕快去查一下他。”我心裡暗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袁皆非不在乎其他男朋友腳踏兩隻船,可如果恆遠要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她一定是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你說得對,我得趕緊去打聽一下。”說完她就走了。我們幾個倒頭就睡。
***
在食堂後圍,裴明起繃著臉說:“昨天晚上你和袁皆非在一起吧?你不是答應了我不和她玩在一塊嗎?怎麼又到一起去了?”我四處望著,無言以對。他又說:“我說的話沒分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