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任亦紛討厭我,這很正常,我這種人賤到會讓某群人一看到我就感到厭惡。
“怎樣?”我抬著下巴挑釁地說。
“裴明啟是我男朋友。”她一字一頓地說。
我嗤笑,以同樣的口氣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我又沒說他不是你男朋友。”
“離他遠點。”
我聳聳肩,“你看到了,是他靠近我的,怪你自己太遜,才讓自己的男朋友有機會去找別的女生。”
任亦紛噎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駁我的話,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後摟著裴明啟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一陣絞痛,如果當初我說了喜歡裴明啟,那麼現在摟著他離開的就是我。
我被記大過了,因為針刺袁皆非的事,可我並不後悔,只要能洩恨,被記一大過又算什麼呢。
***
體育課上,體育委員向老師報告袁皆非請假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我。我面無表情,只等著老師說解散。
解散後,我們幾個來到樹下,辛茹意問我:“那事真的是你乾的?”
“全班都知道了你還問。”我白了她一眼。
“就因為她在溜冰場打了你,你就用針刺她?”
“用針刺她遠比她穿著滑冰鞋踹我要輕得多,我說了我會報復,現在還沒有結束。”
她打了個寒戰,“你真恐怖!”
“才知道?”我不以為然地說,同時還踩碎了腳邊的枯葉。
韋怡嘆息道:“如果知道這事是你乾的,我一定不會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你要那根針。”
我笑笑,這事遲早要敗露的,又不怪她。
“盛夏!”韋怡突然嚴肅地對我說,“我看你挺累的,不如按光昊說的,你們和解吧。”
光昊對袁皆非有感情,當然會希望我們和解,我咬咬牙,斬釘截鐵地說:“不!我一定要把她逼走!”
韋怡側視著我,“你這樣致人於死地,就不怕有朝一日別人也這樣把你逼走?”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漫不經心地說。
過去,我會牢記;現在,我會把握;未來,我不在乎。
韋怡長嘆一聲,說:“盛夏,我真的覺得你將來會敗得很慘。”
“無所謂。”
***
回家時在路上碰見光昊,他已經知道傷害袁皆非的人是我了,我並不打算躲他,徑直迎了上去。
我們邊走邊聊,他說:“你怎麼下得了手,都是女生,你難道不能理解她的痛苦嗎?”
“只是身上受了點傷,有什麼大不了,我可是整顆心都被她弄得千瘡百孔。”
“要是你不和她勾心鬥角,你會變成這樣嗎?為什麼不和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