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你和他分了之後我每天晚上都發條同樣的簡訊給你。”
“算了吧,你會那麼勤快?恐怕時針還沒指到十你就進入夢鄉了吧。”
她太瞭解我了,我在床頭放了兩個鬧鐘,早上六點同時響,可我愣是要等到七點才能起來。
我和辛茹意站在打飯視窗激烈地討論著該吃幾兩飯,光昊拿著一個嶄新的飯盒走到我面前,笑著說:“要不要我幫你們打飯?”
我暫時放下了與他的過節,和辛茹意一起把飯盒放到他手上,異口同聲地說:“一兩飯,謝謝。”
光昊回來時飯盒裡的飯堆的高高的,憑我多日的食堂就餐經驗來看,目測可判定它有二兩,我說:“不是說了每人一兩嗎?你不會是打了一斤吧?”
他把飯盒遞到我們手上,無奈地說:“打飯師傅說最少也得打二兩,一兩沒錢賺。”
辛茹意正在減肥當中,吃這麼多還不如替她早些了結了此生。她正死死地盯著一盒飯,哈喇子直流。作為她減肥的監督人,我誓死也要阻擋朝她湧來的一切食物。我說:“你就不會打二兩飯,然後平均分配到兩個飯盒裡去嗎?”
光昊吃驚地睜大眼睛,猶豫著要不要把打的飯退回去。他問:“那這些白花花的米飯該怎麼辦?”
吃了又長肉,倒了又浪費,我環顧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售飯視窗前長長的隊伍說:“去送給那些還沒打飯的同學。”
光昊聽後端著一盒飯就過去了,對著排隊的同學一個個的問:“同學,你要飯嗎?”
那群人一個個都瞪著他,且一言不發。
最後,那盒飯還是被光昊端了回來,他無奈地說:“我想那些都是要吃一兩飯的人吧。”
“人人都吃一兩飯,學校還不地虧死。”辛茹藝感慨道。
我白了她一眼,“你用腦子想想,他們當然是會把剩下的飯留到第二天再賣了。”
“啊,那我們明天吃的不就是隔夜飯了。”她一驚一乍地說,頓時沒了食慾。
我舀起一勺飯,放如口中,邊嚼邊面無表情地說:“說不定我們現在吃的就是昨天的剩飯。”
辛茹意目瞪口呆。
光昊捧著飯盒哈哈大笑,我盯著這個飯盒好一陣了,想到這狗崽子前些天還端著它和袁皆非一塊吃飯,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袁皆非沒和你一起來?你們應該形影不離才對。”我挑著眉說。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愣了許久後結結巴巴地說:“她和另一個男生去吃飯了。”
“哦——”我應的很誇張,明顯聽得出是在諷刺他,“難怪你會和我們一起吃飯,原來是被她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