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李銀素一抬起手,沈無情馬上將自己的食指遞給她握住。她睡覺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喜歡握著沈無情的一根手指睡覺,彷彿在睡夢中也要緊緊拽住他,不讓他離開。
她滿意地闔上了眼睛,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盪漾著絲絲滿足暖意,她身體虛弱,閉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
見李銀素睡沉了,沈無情轉過頭,“鋒,你來幫我一下?”
“你手麻了?”他的手指被李銀素握住,一動也不能動,不麻才怪,“我可不會按摩,這個強比較擅長。”
“我擅長的是按摸,不是按摩,你只要願意被我摸,我倒是不介意。”
沈無情大寒,“誰讓你們按摩和按摸了,你來代替我一下,銀素不握著手指,會睡不安穩的。”
“這個也可以實行輪班制嗎?”
“我需要出去一趟。”
他們立即會意,沈無情要出去幹什麼。
單簡結束通話電話,走進病房,“透過手機已經定位到了何姍姍的所在地了。”
“她在哪裡?”
“你家。”
“真不要臉。”沈無情忍不住冷怒地低斥一聲。
何姍姍和沈無情的婚禮告吹之後,她卻堂而皇之的搬進了沈家的老宅,張口閉口喊章秀琴“媽”,顯然把自己當成了沈無情真正的妻子了。
程強幽嘆一聲,“她和你媽湊在一塊兒,才會幹出那麼多壞事來。”
蘇鋒走過去,伸出手,“我來代班了。”
“戴上手術手套。”
“為什麼?”
“授受不親,懂吧。”
“握一下手而已,這種醋你也吃,真受不了你了。”
夜色已濃,露氣漸濃。
璀璨的霓虹倒映在黑色的benz跑車上,好似流星,一閃而過,快得眼睛眨一下就看不到了。
沉黑幽冷的顏色,席捲著凌厲之銳氣,像箭矢一般飛射了出去,嗖嗖的厲風迎面而來,與車皮撞擊中刺耳的聲音。
沈無情的腳,一腳踹開了玻璃門,對著一片漆黑的屋內,大吼一道:“何姍姍,你給我滾出來!”粗暴的聲音穿透了沉寂的空氣,在空蕩的大廳徘旋,迴盪。
“誰啊,這麼吵!”何姍姍的抱怨聲綿軟無力,她開啟燈——
水晶吊燈散逸出璀璨輝煌的光芒,瞬間盈滿了每一個角落,光暈柔和,透出冷徹冰凍的溫度,寒鷙駭人。
何姍姍從夜店回來沒多久,儘管衝了一個澡,但是全身依舊充滿了一股刺鼻的酒氣,她捲曲的頭髮凌亂隨意地飄散著,眼睛裡散逸著一層迷濛的醉意。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睡衣,緊身的裁剪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材,極富透視感的布料,讓她增加了一份充滿野xing的。她看見了沈無情,露出了驚喜之色,“無情,你總算肯回來了。”
沈無情冷厲地怒掃她一眼,將染滿血跡的裙子扔到她的面前,“這個,還給你!”
何姍姍裝傻充愣起來,她怔怔地看了沈無情一眼,蹲將裙子撿了起來,臉上馬上露出厭惡之色,翹著蘭花指捏了一小塊布料,緩緩拎起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噁心?”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極富層次xing,不去當演員簡直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