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蓄謀已久-----016 失望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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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失望之極

看了眼謝婷婷,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謝婷婷其實是個骨子裡單純到爆的姑娘,對人也很好,就是傻。當然我也傻,輪不到我說她,我也不知道個好賴。

她管我叫一聲姐,我也想拿她當妹妹看,可是抱歉,這事情我還是做不到。而且我覺得,這本來就是她乾哥的責任。

我在螢幕上敲,“沒什麼了。”

王昭陽說:“你說吧,能幫的我會盡力。”

也許放假時間長了,他真不拿自己當老師了,現在說話口氣都不是老師怎麼樣老師怎麼樣了。也許是在網路世界裡,人與人之間多了一些平等,也就下意識忘了這麼層關係。

但我真的說不出口。

我說沒什麼事了,王昭陽倒是很瞭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需要用錢?”

我懵,在猶豫既然人家主動說出來了,我順坡下驢?但很快他又說了句,“需要錢就直接跟我說,多的沒有,小忙肯定能幫你的。”

他這麼一說,我冷覺得自己此刻特別沒有尊嚴,現在問他張口要錢,已經不是勇氣不勇氣的問題,而是個**裸的面子問題。

我是個要面子的人。

我心痛地發過去“沒事了”三個字。王昭陽等了等,說:“那你有需要找我。”

“嗯。”

這對話就這麼結束了,他沒再說其它的。其實我挺想開個影片過去看看他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也想問問他現在在哪裡幹什麼,可是看到資料位置現實他已經進入qq遊戲qq堂遊戲中,放棄了。

qq堂,不是和泡泡堂差不多的麼。我點進去,用自己的qq號在新手區轉了一圈兒,雖然都是一樣的玩意兒,但是遊戲環境當然還是一直玩兒的順手,於是我退出來了,繼續和謝婷婷一起泡泡堂。

謝婷婷這會兒也不抽菸了,就是一會兒一嘔的,哎,看著真糟心。

最近也見了幾個來上網的老同學,前幾天到學校這邊拿錄取通知書的,有些同學家裡郵寄地址不方便,就會寫學校這邊的地址。

他們看到我在網咖,我也坦言,現在是這裡的收銀。我想我高考第一場沒去,和填志願沒出現的事兒,很多人應該知道。

其實很正常,不是每個人高三畢業了都會上大學,即便拿到通知書的,也不一定每個都會去上。

我倒是有點好奇,王昭陽說幫我填了志願,填的是哪裡,這個志願是不可以別人給填報的呀,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過他也算個有後臺的人,校長的兒子,沒準兒有自己的操作方法,或者只要不被發現,都無所謂,反正我不會上。

我也沒有接到任何讓我去拿錄取通知書的訊息,事情大概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送別前同學有場聚會,有人在qq上通知過我,我說我要上班,於是沒去。我確實要上班,但我本來也不想去。

我不想看著別人飛向更高的起點,而我只能認命窩在這小小網咖裡,幹些三教九流的工作,和些三教九流的人相處。

那天下班以後,我依然在網咖坐著打遊戲,右下角洋蔥頭像閃爍,王昭陽問我在幹嘛。我挺緊張的,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

但我好面子,是喜歡裝冷淡的,於是發過去,“泡泡堂。”

“哪個區?”

我告訴他大區,王昭陽很快開了個房間,讓我找過去,湊齊四個人,我們開始廝殺。我不是暈麼,就忘了選隊伍了,和王昭陽不是一個隊的。

這邊玩兒著玩兒著,我隊友掉線了,就我一個人殺對面兩個。我還殺毛線啊,到處都是泡泡是炸彈,只能沒完沒了地跑。

然後王昭陽那個小人不動了,螢幕上出現他打的字,“躲,我幫你堵他。”

後來那貨被王昭陽堵死了,下線的時候罵了句“sb”。

我在這邊悶悶地樂,場面上能被炸光的障礙物都沒有了,就剩下我們倆光禿禿的小人兒了,一個紅色一個藍色的。

王昭陽的小人兒蹭蹭跑到我面前,圍著我打了幾個轉,我也就圍著他打轉。不知道我們倆玩兒啥呢,反正轉了半天。

快到時間了,王昭陽站在我旁邊停下,“來,炸我。”

我有點不忍心,但要到時間了,我還想贏,在他身邊放了個炸彈,站到另一邊,看著他被自己炸死。

心裡怎麼這麼高興。

玩兒了很久,再進一局的時候,王昭陽特地換了個地圖,進去以後讓我別動。然後他進去把障礙物炸光。螢幕上打字,“站過來,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我站到他指定的位置,他的小人兒圍著我打轉,速度那個快啊,蹭蹭地吐泡泡,愣是吐出來一個心形。

吐完最後一個泡泡,他就跑角落去了,然後那些泡泡齊刷刷炸了啊,我在中間被炸的金花四濺啊!

螢幕上:哈哈哈哈。

我:騙子,陰我!

玩兒遊戲我真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技術還是心機。

其實我挺想停下來跟他說說話的,可是他忽然一句,“不玩了,睡覺了。”說走就走,連qq頭像都跟著黑了。

我看著黑下去的頭像,很失落。

越是這樣,我每天下班越不著急回家,就等著他什麼時候找我。其實總共我們也就一起玩了三次,我很珍惜。他不跟我聊天,只當個玩伴,我不敢抱有其它的幻想。

只是每當他閒下來,用小人跟我在螢幕上打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幸福。覺得那個藍色的小人,是紅色小人的歸屬。

謝婷婷的孩子還是打掉了,直到最後她乾哥也沒弄到錢,最後還是被家裡知道了。家裡拿錢讓她去做的。

這事兒以後,我對她乾哥的意見就相當的大,可是人家謝婷婷沒感覺,各種能體諒,我也不好說啥。

懷著這種大意見,我最近見他乾哥就渾身不痛快。謝婷婷打胎後一個星期,也就是八月多,很多同學都打包好東西要去上大學了。

和我們混的這幫痞子裡,也有個要走人的。幾個人跑到一海邊一山頭上,弄了箱啤酒,兩瓶一斤裝的二鍋頭,幾個小菜,在這裡喝了一頓。

謝婷婷這身體不能喝酒啊,可是她又跟乾哥鬧彆扭,想喝。我心情不好,我也想喝,我說:“那你別喝了,你想喝的,我都幫你喝了吧。等我多了,你好給我弄回網咖。”

謝婷婷說行。

後來我就喝多了,其實也沒多成什麼樣,就是暈,走路有點打漂,但至少是認識回去的路的。

至於他們送行說了什麼,我不關心。

我就是覺得我不開心,我不服。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大人喜歡問你一句話,“你長大有什麼理想啊?”

有要當醫生的,有要當科學家的,還有要當老師警察的。我,那個稚嫩的聲音說,“我長大以後要上大學。”

因為大人們總是說,“這個孩子這麼聰明,以後肯定能上大學。”

原來上大學和聰明不聰明,沒有特別直接的關係,和錢才有正兒八經的關係。

誰特麼說我不想上大學,我不願意承認罷了。

謝婷婷她媽說,“只要你願意上,家裡給你花多少錢都無所謂。”謝婷婷那爛成績。我們班一沒媽的孩子,他爸說:“只要有學校,錢不是問題,錢是賺不完的。”

王昭陽說,你以後肯定比她們都有出息。

放屁,原來有些話,真就只是當做鼓勵說說而已。我砸了一空酒瓶子,把謝婷婷他們嚇得一愣一愣,都說我喝多了。

我真沒多,我就是鬱悶。

大家說走,我走在最前面,一個人,也不想讓謝婷婷陪。順手揪了片樹葉,在手裡撕成一條一條,捏了一手綠色的汁液。

誰懂我悲傷?我自以為是地認為,我是全世界最特別的女孩兒,只是沒人懂我。

到了網咖,在一小間兒裡,我不想睡覺,開機上網。謝婷婷因為瓶礦泉水在和她哥吵架,另一哥們兒在影片和自己的女神甜蜜,說那些讓人想吐的話。

我穿著條短褲,桌子下面,蚊子前赴後繼地在叮咬我的大腿。

我撓啊撓啊撓,覺得整個世界就是這麼個悶熱的盒子,它把我憋在裡面,不讓我生不讓我死。

但網路是無線自由的。

剛把qq登上,就蹦進了洋蔥頭像的訊息,王昭陽找我,“在麼,看見給我留言。”

我傻傻地回了個“哦”。

王昭陽此刻也確實在線,頭像蹭一下就亮了,“在哪兒?”

“網咖。”

“你通知書到了。”他說。

我一愣,哪來的通知書,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通知書?到了也沒有用啊。我還沒反應過來,王昭陽說,“別走,我正好有空給你送過去。”

然後下線了。

我喝酒了啊,懵懵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在等待王昭陽的過程裡,暈頭巴腦地動著滑鼠,感覺快睡著了。

旁邊的夥計給我丟了一根菸,意思是提提神。

喝酒了抽菸很來勁兒,喝酒了會特別能抽菸,其實我也沒什麼煙癮。就是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

這煙剛點上吐了一口雲霧,小間的門口就出現了個人,就那麼皺著眉頭,用嚴厲苛責的目光看著我。

那一刻,我從他的表情裡,讀懂了什麼叫失望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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