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027 相府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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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相府餘孽

搜宮、壓勝風波才歇,水宜宮卻鬧得越發厲害,整座宮殿全是女子痛苦的尖叫和哭聲。

院裡院外,前殿後寢,燈火搖曳,明亮如晝。

太醫院上下數十名太醫全數奉命待在水宜宮,庭院裡一排藥罐擺在爐火上,由幾名太醫親自把守火候。中央的石桌邊圍了一群太醫,神情嚴肅,商討方法,而屋裡,老太醫坐在屏風外側,手診金絲,雙目閉合,身旁的兩名年輕醫官飛快的將老太醫說的內容如數記下。

一盆盆清水端進去又換一盆盆血水出來,宮女來回跑進跑出,穩婆和有經驗的嬤嬤在床前拼命催產,聲音隔著錦繡屏風傳到院外。

院子裡,祁詺承來回踱步,眉峰緊蹙,耳邊是各種嘈雜的聲音。他停下來,緩了緩急促的呼吸,好不容易平靜了,屋子裡又傳來一聲尖叫,比先前的更淒厲。

邊上熬藥的太醫忍不住上來勸慰。他擺手,示意自己無恙。可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想了想,祁詺承不顧宮人阻攔,抬步踏進產房。

前腳剛剛著地,瀰漫整個房間的淒厲哭聲戛然而止,接著所有的聲音都停住了,安靜地只剩下藥罐裡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響。

彷如雷擊一般,他僵在原地,身體微微晃動,一時不知進退。

屋裡,屋外,院子裡,廊簷下,黑壓壓一片,全是人,伏地而跪。老太醫顫抖的雙脣開開合合,他卻什麼也沒聽到。

艱難地抬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他收腳邁進屋內,看向屏風,紅楠木,蘇州錦,蜀家繡,上邊的錦繡富麗牡丹繡絹美如初,卻令他心生寒意。

他繞過屏風,高大的聲影落在屏風上,孤寂而哀傷。

夜深風涼,蠟燭垂淚。靜靜地,坐了很久。

突如其來一陣猛烈的罡風,瞬間穿透屏風,屏風乍然開裂向兩旁飛去。明晃晃的劍壁烈烈帶風,眨眼睛刺向側坐在床邊的男人。

電光火石之間,“叮”的一聲,劍尖恰好刺中藥碗的碗底。

來人一驚,似沒料到對方居然出手抵擋,速度還出奇地快。未及反應,她的劍被另一把劍挑開,亓官懿突然閃身出現,提劍立於床前。

“朕等你很久了。”扔掉隨手拿過來擋劍的藥碗,祁詺承緩緩轉過臉來,目光銳利森冷。

這是一招謀劃多時的請君入甕。從知道洛繆瑩中了復離花毒後就開始謀劃,時至今日,終於圓滿收網。

日後,在《白公史記·帝謀·隱善》中有如下記載:帝謀,首曰“忍”。是謂心上懸刀,鋒刃向裡,其痛實非常人所甘受。以公之淺短見識,斕瓴承帝實為一也……十年除相,數月滅餘,不動聲色,一念須臾。

天未亮,此事便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

據說,刺客一行八人,全是黑衣蒙面,一躍跳下牆頭落在院子裡,率先埋伏好的弓箭手立時出擊,讓對方防不勝防,水宜宮如遭血洗。只有入屋行刺的刺客頭兒倖存下來,卻依舊重傷被囚。宮人們紛紛為國主的英明神武所折服,高呼“萬歲”。

更讓人驚奇的是,原以為水宜宮的洛貴妃難產而死,卻不想三天來天天痛呼的另有其人。而真正的洛貴妃早在五個月前就被國主偷偷送出皇宮,一直在國舅府裡安胎,母子安康,正在待產。

深夜搜宮、麗嬪之死、刺客刺殺,真是鬧騰又驚險的一夜。

凡靈宮一直處於被眾人遺忘的地方,除了昨晚的壓勝風波,小鬧了下。凌晨睡下,待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彼時,靖辭雪還不知道水宜宮的事,直到用膳時羽林軍副統領帶著三名羽林軍前來請靖辭雪去天牢,馨兒婉聲詢問何事,對方拒不回答。

素珊也要同去,被靖辭雪攔下,她隱約猜到是什麼,隨羽林軍走後聽到宮人口中隱約的“餘孽”二字便證實了心中所。

囚禁重犯的天牢並不陰暗潮溼,只是銅牆鐵壁,機關重重,又有重兵把守,任誰也進不來,逃不出去。

牆壁上,數盞明晃晃的燭火,牢房安靜卻亮堂。副統領把人帶到後,拱手退出。

“朕一直不知,原來你還有個姐姐。”冰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落在嚴實的牢房裡還有明顯的回聲,彷彿很遙遠又好像近在咫尺。

靖辭雪向他施禮,比了個手勢:幾乎沒人知道。

御座上的人微微頷首:“夙青門門主……靖行光果然老謀深算,也夠狠心,居然把自己的親身女兒培養成殺手,為自己效命。”眼風掠向一旁的亓官懿。

亓官懿會意後,過去將昏過去的靖子午帶到靖辭雪身邊。

“皇后許久不見令姐,怕是掛念的很吧。”祁詺承脣角含笑,卻帶著森然冷意,“朕今日權當做件好事,允你姐妹二人見個面。”

話音剛落,靖子午驚醒痛呼,一道滾燙的血飛濺到靖辭雪臉上。

“對了,皇后看不見,朕還得給你形容一番。”祁詺承舒適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靖辭雪眼睫微顫,隱約閃過一絲驚恐。他笑意加深,“實在是令姐武功高強,朕若不鎖住她的肩胛骨,怕影響到你們姐妹倆敘舊。”

“呸!她不是我妹妹!”靖子午喘息著,眼皮微抬,朝面前人啐了血水。冰冷的鐵鉤刺穿肩胛,鐵鏈在身後人手裡,稍稍一用勁,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朕不明白,你既已承認你是靖家大小姐,何以不願認眼前這個妹妹?”

“妹妹?”靖子午

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吃吃笑起來,聲音卻像來自修羅地獄般,十分可怕,“靖辭雪,你說你配當我妹妹麼?你配麼?”

突然發生驚變。靖子午發了瘋一樣衝過去咬在靖辭雪的脖子上,鐵鉤拉扯帶來的痛楚遠不及她對靖辭雪徹骨的恨意來得深。

亓官懿大駭,一把扯緊鐵索,強迫拉開靖子午。她卻死死咬住,怎麼也不肯鬆口。

那滿腔恨意直令人觸目驚心,祁詺承眉痕深鎖,深邃的眸灘裡有驚訝有疑惑。他突然閃身上前,一掌開啟靖子午,攬過靖辭雪後退好幾步。目光落在靖辭雪脖頸的一圈齒印上,血珠不停地往外滲,他的眸色瞬間又深沉好幾分。

“好!真好!”靖子午晃著身子,嘲諷地裂開嘴巴,瘋狂地大笑起來。

耳邊充斥著瘋狂而絕望的笑聲,靖辭雪無力地靠在祁詺承懷裡,喉間驟然湧上一陣腥甜,她抿脣,不讓血溢位來。

“你到底藏了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祁詺承低眼看她,卻見她脣角微揚,笑若黃連。

……

宮裡訊息傳出來時,川王並不在府中。

他在城東賭場裡鬥雞。

川王有個習慣,開心的時候鬥蛐蛐,不開心的時候玩鬥雞,總之都是散財找不痛快的活兒。唯一的逛花樓,是他自我感覺最良好的消遣。

孟巖昔收到訊息後沒有差人去尋川王,而是獨上樓臺,臨風喝酒,等他回來。

接近傍晚,川王才滿臉不悅地回來,聽說孟先生在等他便直奔樓臺。孟巖昔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就知今日川王在賭場上輸慘了,故而衝他輕輕一笑。

彼時夕陽餘暉正好斜射進樓臺,落在他妖冶的輕笑著的側臉上,暖暖的橙黃色裡連臉頰細小的絨毛都彷彿鮮活起來。孟巖昔或許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美,但落在川王眼裡,瞬間什麼氣都消了。

孟巖昔把水宜宮裡的事詳細跟他說了一遍,川王聽後的第一反應是:“繆瑩在國舅府?本王去找她!”

他又激動又興奮,轉身就走,卻被孟巖昔拉住。

“洛貴妃未時三刻的時候已經回宮了。”

他突然間像只落敗的公雞,沒了張揚沒了驕傲,呆了呆,拿過孟巖昔手裡的酒,一個人走到欄邊,靜靜地喝起來。

“繆瑩明明就在國舅府,洛繆璠卻幫我們一起安排麗嬪的事,他到底是想怎樣?”望著漸漸垂落的夕陽,他問孟巖昔。

“一箭雙鵰。”孟巖昔言簡意賅,兩手撐在欄杆上,“既能助皇上順利實施計劃,又能嫁禍皇后。一旦廢后,洛貴妃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人。兩全其美,國舅爺何樂而不為?”

川王卻轉過頭來望向孟巖昔:“你去找洛繆璠,就是這麼跟他分析的吧?巖昔啊,你真厲害。”

孟巖昔也望著他,搖頭:“我也才知道洛貴妃不在水宜宮。”

“也對,你不可能知道皇兄的計劃。”川王點頭,突然又瞪大了眼,“皇兄不會也知道麗嬪的事吧?”

“這他應該不知道。”孟巖昔堅定道,“但他肯定知道方天鑑技師的話是假的,皇后也是被陷害的,只是他為了使自己的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些而選擇將計就計。”

“真複雜。”川王撇撇嘴,其實他到現在還不是很懂,只知道他扳倒皇后的計劃再次失敗了,也只聽明白了水宜宮裡的洛貴妃不是他的繆瑩,害他先前還擔心繆瑩為了配合他們的計劃喊了三天痛。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巖昔啊,千萬不要和我皇帝二哥比智謀,你贏不過他的。”

對此,孟巖昔但笑不語,轉了個話題:“王爺,我想問您個問題。如果,如果有人要你把我趕走,您會怎麼做?”

“誰會趕你走?”祁詺川蹙眉,想了想又加了句,“誰敢?”

“沒人趕我走。我只是假設,王爺您會趕我走嗎?”

祁詺川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臉笑起來:“你放心,不管是誰不待見你,本王都不會趕你走。”他正欲走下樓臺,身後傳來孟巖昔溫潤如常的聲音。

“剛來聖旨了,宣您明早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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