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卷 四 250 斕瓴篇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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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250 斕瓴篇 :分歧

他說,彌月墨羽奪我上陽,殺我同胞,這個仇本王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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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那人再上梵心島。抵達那日已近月末,比朵兒預計的晚了十來天,害她擔心了許久,懷疑那人是不是把她們忘了。

那人慌忙擺手,急道:“沒有,沒有。我再愚鈍也不敢忘了梵心島的兩位姑娘啊!”

瞧他著急的模樣,朵兒忍俊不禁,靖辭雪暗中拍了她手背一下。她剛想說“那人大哥,我和你開玩笑的,別介意啊”,結果她還沒開口,那人先接了下去。

“這三個月裡,發生了許多事,我天天跑去部落裡最繁華的酒樓聽最新訊息,想著年前我送的食物還算多,姑娘們應該不會餓著,就所幸等聽完了訊息再上梵心島,若是姑娘問起,我也好回答。”

朵兒蹙眉,瞅了眼靖辭雪,趕緊對那人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那人愣了一下,許是看懂了朵兒的眼色,便拿出他此次帶上島的物什,由此轉開了話題。

收拾好東西,兩人累得直流汗。朵兒給那人遞了塊乾淨的帕子,又倒了杯水。那人道了謝。

“斕瓴國主什麼時候薨逝的?”

那人剛放下茶杯,看看天色,準備離開,冷不防聽到靖辭雪發問。清冷而平淡的嗓音,像風吹進他心裡。他抬眸瞅向朵兒,朵兒神色微斂,對他點了點頭。

他這才說道:“是二月初二。”

朵兒小心地留意著她的臉色,除了白些。看不出異樣。

“北邊……戰事如何?”

“上陽城已破,斕瓴大軍退守洛城,士氣不低反升,以致彌月墨羽兩軍久攻不下。”那人皺了皺眉,帶著惋惜,他是墨羽人士,自然希望墨羽大勝。

“斕瓴國何人繼位?”

“太子,祁肅安。”

靖辭雪神情微頓,祁肅安這個名字她從春桃口中聽說過,那是洛繆瑩的孩子。未滿週歲封太子。不到三歲登基為帝。這為天下人津津樂道和感慨的際遇,到了她這裡就只有一聲無盡悲涼的哀嘆。

許久不曾想起,這一刻,她忽然無比思念被她留在三虛嶺的孩子。她那沒見過面的孩子。她捨不得讓他再入宮闈。揹負那麼多責任和包袱。

同是阿承的血脈。卻註定擁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心下掠過一抹苦笑,她問那人:“你久不上梵心島,是為了聽哪個訊息?”

那人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現在天下人都關注著斕瓴太后改嫁皇叔的事呢。比北邊戰況還讓人上心。”

靖辭雪一怔,聽那人講述轟動天下的傳聞。

“我出海那日,正好傳來川王將趕赴洛城的訊息。”那人沉思道,“川王現在是斕瓴國臣民的主心骨,他親上戰場,怕是更能鼓舞士氣吧……”

屋子裡靜得很,那人抬眸瞅了瞅,朵兒帶著憂色看了靖辭雪一眼,笑著對他說:“那人大哥,時候不早了,我送你離開吧。”

那人還有話說,但看朵兒笑盈盈的,便點了個頭。

靖辭雪靜靜地坐著,連朵兒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她久居梵心島,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就算有那人每隔三個月給她帶來外界的訊息,她也只能聽一聽就作罷。

斕瓴國正處於危難之中,她相信,就算沒有阿承,亓官懿也一定會拼死相守斕瓴的國土。可是她呢?

她能做什麼呢?

現在的她,不過是用梵心草吊著性命。

滿心無力朝她襲來。

蒼天明鑑!

她多想陪在阿承身邊,看他壯志滿懷,意氣風發。她多想陪他比肩征戰,共看如畫江山。如果相守無望,她也想為他守住斕瓴,生生世世,千秋萬代……

——

誠如那人所言,祁詺川確實去了洛城,上了戰場。

洛繆瑩以太后的身份率領滿朝武在昭清殿前為祁詺川送行。這日清晨,開闊的廣場風很大,他們身後的旗幟迎風舞動,獵獵作響。

“本宮在此恭祝王爺凱旋而歸。”

祁詺川接過洛繆瑩遞來的一滿碗清酒,目光卻掃向朝臣,尋找時弈的身影。如今的時弈官拜太史,僅次於左相之下,站位靠在最前邊,加上陽光照在他面具上的反光,祁詺川一眼就找到了他。

隔得再遠,祁詺川也看得清那雙美目裡的漣漣水光,那是對他的無聲鼓舞與支援。忽然就有了勇氣,他仰首灌下,霸氣地擲下酒碗:“出發!”

馬背上,他的背影清俊中不失挺拔,透著果敢與堅毅,踏朝陽,迎晨風。這熟悉的情形,這相似的背影,不僅酸澀了洛繆瑩的眼眶,亦有不少朝中大臣在偷偷地拿衣袖拭眼。

不少大臣都滿懷欣慰地想,還好,斕瓴國還有川王!

他們都把希望寄在祁詺川身上,可誰又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呢?

還有洛繆瑩,誰知道她心中的憂慮呢?她無法預知川王遠赴洛城是否能改變時局,她擔心的是川王回來,金陵會不會重新上演當年的圍城兵變?

哥哥說,他跟隨川王迴轉金陵,是因為恨,因為不甘。他說,他要參與這場逐鹿之爭,而川王,是他最終擇定的主子。

他說

說這話時,口吻清涼,眸中流動著妖冶嗜血的光芒,那般沉靜,那般堅定。

洛繆瑩不得不承認,她不是靖辭雪,也不是素珊,就算有亓官懿留下的兵符,她也不知該如何調動羽林軍,才能護住金陵城,護住她的皇兒……

——

洛城。

祁詺川到時,一戰剛結。城中瀰漫著血腥。

眾將士一掃頹唐,吶喊著,一聲高過一聲。祁詺川心中因這高漲計程車氣而燃起了熊熊火焰。起初,面對時弈的勸說,他很不明白。戰場是個多可怕的地方啊,他剛娶了繆瑩,掌控了斕瓴朝政,坐鎮後方就好了呀,為什麼要來洛城?

時弈說的“將無主帥,必有輸”他懂。如果需要一個人統領大軍。下道聖旨就好了,亓官懿或十一將領,都是將帥之才不是麼?他是川王,現在整個斕瓴都差不多是他的了。他可是萬金之軀啊!

不過現在他明白了。

在金陵。朝臣和百姓的心都逐漸向著他。而現在,他要做,就是得軍心。

於是他振臂高呼。豪情滿腹:“眾將士!彌月墨羽奪我上陽,殺我同胞,這個仇本王一定要報!本王發誓,一定會帶領所有將士將彌月墨羽士兵驅逐出我斕瓴國境!本王一定讓你們平安班師回朝,並衣錦還鄉,光耀門楣!”

“好!”

他的鏗鏘有力,換來了更高的呼聲吶喊。

那一刻,所有人都認為川王能帶領他們翻轉逆勢,走向勝利。就連亓官懿,看著那張與祁詺承七分相似的臉,也這麼認為。

可是祁詺川,他哪裡懂得什麼行軍之道,破陣之法?

首次進入羅門法陣,他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如果不是幾個將領護著他,他估計就要命喪其中。亓官懿認清了事實,容貌再怎麼想象,他也不是阿承。

隨後,他非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更激起了鬥志一般,但凡城外有人叫陣,他都下令應戰,亓官懿等人怎麼勸都勸不住。勸得急了,祁詺川就罵他們懦弱沒骨氣,斕瓴國遲早毀在他們手裡。直罵得眾人啞然無語。

——

一連兩個月,斕瓴連輸六場。軍中士氣大大削弱,士兵都垂頭喪氣的,後備軍餉又在運輸途中遭大火焚燬,重新籌措又需耗費不少時日。

押糧官飛鴿傳書說是場莫名的大火。亓官懿卻想,那無疑是墨羽的遠殷火,斕瓴軍中恐怕又混入了敵軍的細作。

墨羽能故技重施,他們難道就無計可施麼?

一路走來,都是無精打采計程車兵。亓官懿臉色越來越沉,他想無論如何得先把細作揪出來,不然他們的糧餉將永遠供應不上。他與十一將領商量對策,祁詺川因受了傷,沒參與。

皇天不負,他們制定出了可行的計策,並暗中實施下去。然而,就在有了眉目的那一天,祁詺川忽然派人將他們召集了去,拍桌下令——他要求和!

“末將不同意!”亓官懿和二將軍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反對,緊接著眾將士紛紛附和,堅決表明繼續作戰的立場!

“你們還要打?!”祁詺川不可思議地怒瞪著這群人,“都打了多久了,我軍傷亡多少人,你們不是不知道!屢敗屢戰,再打下去,我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末將是斕瓴臣民,生若不能誓死效忠,死了也愧對列位先皇,愧對良心!”二將軍態度堅決。

亓官懿也堅定道:“寧可戰至最後一滴血盡,也絕不求和!”

“行!你們都是大忠大義的人,但本王不是!”一言不合,祁詺川暴怒,“你們要拿全軍上下幾萬人的性命成全你們的忠義,恕本王不奉陪!”

“來人,備馬!本王要回金陵!”他憤憤地撩起衣襬,瞪了眾人一眼,就要離開營帳。

“你不能回去。”長劍劃出清冷的弧度,亓官懿面色冷俊地提劍直指著他。

“為什麼不?本王可不想在這陪著你們送死!”

亓官懿無視眾人的憂色,逼視著他:“王爺走了,軍中計程車氣就會一蹶不振,洛城必定難以守住。”

“那又如何?”

“洛城是斕瓴的第二道防線,我軍已經失了上陽城,如果再失洛城,彌月墨羽大軍將**。斕瓴不保!”

祁詺川遲疑了下,但想起羅門法陣的厲害,他心一橫,“本王今日一定要回去!”

亓官懿緊了緊手中的劍。

祁詺川看到他泛白的指節,冷嘁:“怎麼?你敢以下犯上?”

然後,他看到亓官懿那纖薄的脣,帶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不帶半分笑意,只有徹骨冰寒。

“那就恕末將無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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