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219 終是反目 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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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終是反目 祭亡

她深知斕瓴國容不下彌月皇后。

卻忘了,彌月國同樣容不下她斕瓴靖後。

——

彼時,已入了秋。

墨羽國主離開的那日,景璽攜宸妃親自為他送行。蔚藍色的天空格外高遠,明淨如洗,純粹得不帶一絲浮雲。未沾染任何喧囂與酷熱的清晨,空氣清涼入體,清風拂過,隱有花香。

從小到大,澹臺綰晞自記事起就認定自己是孤兒,靖辭雪曾想為她尋找雙親,被她拒絕。父母親人拋棄了她,她是天地間孑然一身的孤草,得不到的溫暖她就努力自己生長。

她曾對馨兒說,天下太大,她只想與小姐好好地活下去,別的都不想。

直到某一天,自稱是她兄長的人從天而降。她不得不正視自己內心的感動和期待。無從否認,她從小就羨慕靖辭雪,儘管靖相嚴厲殘忍,夫人默默寡言,儘管靖子午與小姐割袍斷義,反目成仇。

景璽簡單地說了兩句,便離去,留下他們兄妹二人好好話別。

宮道旁的槐樹蔭下,澹臺綰晞忽然問道:“皇兄,你為什麼也喜歡小姐?”

在她看來,祁詺承與小姐是幼時在西子湖畔結情,各自隱忍,互為憐惜。而景璽的情源自何處,起初她也不明白,直到確認景璽就是她們的師兄爾玉。那晚夜探靜思堂,景璽說——靖辭雪,我想我曾見過你。清淡的口吻,不是猜測懷疑,而是肯定。他離開桑央谷多年,身負血海深仇還能不忘靖辭雪,其間情誼可見一斑。澹臺綰晞回想過多次。她確定在桑央谷裡景璽與靖辭雪未曾見過,兩人唯一的交集便是小姐在崖上撫琴,他在崖下舞劍,也可以說是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唯獨她的皇兄,初次相遇是在金陵城街頭,他便開口邀約小姐與他共赴墨羽。以及他之後所做的一切。不排除他帶了很深的目的性。但在斕瓴國外的訣別中,皇兄對小姐的情誼她看得一清二楚。或許不如祁詺承和景璽來的深沉,卻絕不會沒有分量。

澹臺甫曄微微一愣。許是沒料到她會問,還問得如此直白。抬眼看向高高的宮殿樓宇,那方向正是鳳儀宮。

槐樹蔭下,他白衣勝雪。溫和地彎脣,一如初見那般溫爾。

澹臺綰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以為他不會回答久壓在她心中的疑惑,剛要開口,他已兀自做了回答。

他說:“我不知道。”

澹臺綰晞驚詫側目,又聽他說:“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深愛。”

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喜歡了。

他回眸,見妹妹仍是一副充愣的神情,不由得又是一笑:“走了。”

澹臺綰晞點點頭。跟在他身旁走向馬車,仍有些恍惚。

“皇兄保重。一路順風。”她微笑著目送澹臺甫曄上馬車,“將來有機會,妹妹會去墨羽看您還有母后。”

車窗上的簾子挑起一角,澹臺甫曄衝她微笑點頭:“好,皇兄等你。”

最前邊的墨羽侍衛帶頭出發,馬車駛過她面前,車廂內傳來輕微的叩擊聲。

扣。扣。兩下。

她還兀自沉思,皇兄替她解了一個疑惑,卻讓她陷入更深的疑惑裡。她從不信“喜歡,沒有理由”,就像她的皇兄,雖說理由可笑,但到底是存在理由的。她不明白的是,靖辭雪於他們三人,究竟意味著什麼?

兩下叩擊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眼,看向漸行漸遠的馬車。

時弈毀了容,終日戴著面具,宮中上下都知道他。他不可能混在隨行人員裡,那樣太過醒目。

“保重。”她彎脣,低喃。

……

十日後,墨羽國的人馬終於離開彌月的國土。

景璽得到這個訊息的同時,得知祁詺承也趁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數日後的早朝,馬立忠呈上弦陽關的八百里加急書函,景璽看後,當場變了臉色。

原來,弦陽關守將後知後覺,發現斕瓴國主等人已出了弦陽關,心慌之下,數百將士在城牆上拉開弓箭。待王一海趕到時,箭已離弦。他驚恐地看著滿天如雨點般密集的弓箭朝關外的一隊人馬射去,無能為力。

書函,是王一海的請罪書。他說,所有斕瓴國的隨隊羽林軍悉數喪命,斕瓴國主和亓官統領皆身負重傷,而且他親眼目睹明安公主替斕瓴國主擋了一箭,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他已暗中派出人馬前去查探。

“給朕壓下這件事!”常寧宮內,景璽面色陰沉地給白寧下令。

白寧難得蹙眉,“斕瓴國主負傷出逃,不論他能否安然回到斕瓴國,兩國的戰事都將一觸即發。這事遲早會傳到皇后那裡。”

白寧一語道破,他心沉如石。

“能瞞一時是一時!”景樂生死不明,靖辭雪那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出事。

又過三日。王一海再次傳來信函,上邊說他派去的人追到邊境,親眼所見上陽城的十一將領親自領兵接走了斕瓴國主。斕瓴國主重傷昏迷,亓官懿同樣負傷,但還能行走,而明安公主,確實已經離世。

當晚,景璽去了鳳儀宮。澹臺綰晞也在,正陪靖辭雪用膳,因他的到來,請辭離去。在他看來,澹臺綰晞真的很好,對他真心,對靖辭雪也是真心。

無從隱瞞,他把祁詺承的事告訴了靖

辭雪。與其終日惴惴不安,生怕她從旁人口中得知,倒不如由他親自說。

靖辭雪聽後,卻沒有一絲反應。她垂著眼睫,整個人恬靜得令人恍惚。

“雪兒?”她站了起來,他忍不住輕喚。

不曾想,靖辭雪竟是朝他走來,輕輕地將他抱住。

“節哀啊,爾玉。”

景璽豁然明白。

在靖辭雪看來,祁詺承能活著回到斕瓴國已是幸運,如何還能再求其他?

接下來的日子裡,斕瓴國沒有傳出半點風聲,彌月朝野上下一片風平浪靜,而這份平靜中總帶著強烈的不安——這不止是一個人的感覺,眾人皆是如此。

白寧說,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確實是暴風雨啊!

靖辭雪深知,斕瓴國容不下彌月皇后。卻忘了,彌月國同樣容不下她斕瓴靖後。

一夜之間,她是斕瓴靖後的身份大白於天下,彌月**、臣、民難容,景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彌月動盪。

斕瓴皇后靖辭雪,揚名於上陽城之戰。斕瓴國主墜下蒼戒之巔,靖後悲憤至極一夜白頭。城頭女子素衣白髮,玉手纖纖,卻讓他們十萬大軍寸步難行。

那一戰,所有彌月將士致死難忘。他們永遠記得那天上陽城上傾瀉震盪的《鳳凰吟》,每一道音符都是魔音,像一雙指甲削長的手,摳進他們的太陽穴,全身經脈都在顫抖。

最後一戰,秋雨飄搖。他們親眼目睹無情長劍沒入他們的戰神——煊王的胸口,彌月軍民引以為傲的羅門法陣分崩離析,十萬大軍死傷無數,命喪異國他鄉。

若問,彌月軍民最恨的人是誰?那必是斕瓴皇后靖辭雪無意。

斕瓴靖後,她讓彌月軍民失了驕傲,讓他們差點失去煊王,也因為她,多少彌月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她是彌月的仇人!卻成了他們的皇后!

這怎麼可以?

果然是斕瓴妖后啊,傳言裡說的真對!一定是她迷惑了他們的國主!說是被斕瓴國主劫走,誰知道她不是和斕瓴國勾結,想要裡應外合呢!

眾怒不可犯,而這一次,卻是舉國公憤。

精明睿智如景璽,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一瞬無措。朝堂上,武百官力求廢后。他忽然理解了祁詺承,心生佩服。祁詺承三次力壓廢后,而他平生僅遇的這一次,完全抵得過祁詺承的任何一次。

彌月的軍心、民心,在三國之中想來是最團結一致的。白寧說,百姓和將士們都要求將皇后斬首示眾,以祭奠當年戰死上陽城的將士們!

一瞬的無力,翻天傾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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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卷明天收尾啦,今天不足的字數在明天補上,也就是3500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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