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165 替我殺了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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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替我殺了她,報仇!

那本賬冊上詳細記錄了太子.黨上下私相授受的來去賬目,是他們貪汙**的罪證。一本賬冊,牽連甚廣,就連景弘的太子之位也勢必難以保全。一旦曝光出來,勢必會震驚朝野。

白寧費了好大的勁才查探到賬冊的下落,太子/黨聽到風聲也派出了心腹,經細作查探,那人名叫簡雲楓,一年前來到彌月,直接投奔了太子府。一個無名小卒能得太子青睞,必不會簡單。

不過,他二人暗中較量,終是白寧略勝一籌。

那日赤雁千辛萬苦取得賬冊回來,把它丟到木愣愣盯著窗子發呆的白寧眼前。白寧一晃神,大喜,連翻數頁,更是喜上加喜。不由得笑彎了眉眼。

赤雁懶得理他,準備走時卻被白寧喚住。

“赤雁,你先別走。”

赤雁說道:“我只負責協助你取賬本。”

言下之意,如今賬本已經順利取回,接下來的事與她無關。

白寧揹著手走到她身後,拿自個肩膀輕輕撞了下赤雁:“可咱得想辦法順利地把賬本帶回去不是?”赤雁側目看他,他把自己的計劃說了遍,信心滿滿。

“誒。你別走啊!”白寧沒想到,他一說完,赤雁理都沒理他還直接就走了,忙不迭地拉住她。

赤雁說:“你手底下不有王爺給的親兵麼?”

白寧撇撇嘴道:“他們哪能跟煊王府的第一女高手相提並論啊!”

“求我。”赤雁回身,雙手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看著他。

聞言。白寧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道:“求你!”

鎮靜的眼眸裡笑意一閃而逝。赤雁仍是冷冰冰地踩著沉穩的步伐離開房間。留下白寧一人在原地發呆,然後跳腳,抓狂!

“太子/黨的人果然心狠手辣。”診完脈,白寧取出一隻小瓷瓶,倒了顆藥丸出來,“你先吃了這個。”

“這個你一直深有體會。”赤雁把藥丸放進嘴裡,接過白寧遞來的茶杯。

白寧學著那日赤雁雙手抱胸的姿勢,合起來的扇子又一下沒一下地敲在自個肩上。看著赤雁吃下藥丸。他才道:“我只是感慨,他們對你都毫不留情。”

赤雁冷笑:“這有什麼好感慨的?難道我是女子,他們就該手下留情?”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赤雁抬眼,看到白寧一臉肅靜和認真。

白寧盯著她看了會,眸色深沉。良久才訥訥問道:“疼嗎?”

赤雁白了他一眼:“你剛不戳我穴道還不疼。”

白寧張了張嘴,想說的話繞到了舌尖又被吞下,說出口的卻是:“這是你嘴硬的代價!”

門適時地開了,顧青山提著食盒進來,看到白寧也不驚訝。倒是白寧嘖嘖感嘆:“不愧是大功臣吶,就連青山大哥都親自給你送晚飯了。不得了!”

赤雁說道:“大功臣這頂高帽我可不敢戴。”

白寧的眉角一抖。又聽顧青山說:“你要心裡不平衡,改明兒哥哥就給你送一日三餐。”

白寧拒絕:“不要。我有手有腳的能自個去吃飯。”

赤雁拿筷子的手一頓,敢情這是說她沒手沒腳麼?

“你少說一兩句。”顧青山拿出他當大哥的氣派來。白寧連連作揖道是。

趁著赤雁用晚膳,白寧回房取了藥箱回來。顧青山看到他取出金絲和銀針,神色怔了一怔。

金絲出,則性命憂。顧青山才知道赤雁是真的受了極重的傷。沒有一處看得到的傷口,那想必是內傷。於是問道:“那邊派去輔助簡雲楓的是哪位高手?”

白寧聳了聳肩,赤雁也輕輕搖頭,說:“不知道。最近一年太子府網羅了不少能人異士,訊息隱祕的很。我只知道那個打傷我的人內力不再你我之下,與王爺或許還在伯仲之間。”

顧青山神色逐漸凝重。這一年多煊王府落敗,以致門庭冷落。而太子/黨如日東昇,舉國的有識之士大都投身到了太子府。

在凝重的氛圍中,白寧給赤雁施好了針,並吩咐她多多休息,然後拉著顧青山一道離開。

“聽說府裡新來了個柳妃。”走在路上,白寧問道。顧青山心繫在打傷赤雁的人身上,對白寧的問話沒多思直接點了個頭。

白寧忽然停下,“不知道這回這個的相似度有多少。”

“嗯?你說什麼?”顧青山終於回過神了。

“我說那個柳妃啊!”白寧強調道,“你見過她沒?她跟死去的那位有幾成相似?”

顧青山哽住了。白寧卻把他的沉默當做不知道,慫恿道:“我們一起去北苑看看吧。”

“不行。王爺吩咐過誰都不能去打擾柳妃。而且北苑外邊都是王府的親兵。”白寧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顧青山知道勸不住,就只能竭盡全力拉著。

“有你顧青山在,十來個親兵怕什麼?”白寧眯眼笑道。顧青山知道,他這一笑就是鐵了心思要去看的意思。

“那萬一王爺在呢?”顧青山不死心。

白寧揚眉堅定道:“有賬本在,王爺今晚只會宿在肅英閣!”

就這樣,顧青山被

白寧興致沖沖地拉去了北苑方向。一路上,白寧問了他許多問題。

“柳妃全名叫什麼?”

“柳湘沫。”

“唔。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好名字。對了,聽府裡丫鬟說太子爺也看上了這位柳妃?”

“嗯。”

“我更好奇了。難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封安上了一出手足之間搶女人的戲碼?”

“……好像是這樣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主動請纓去查那賬冊了,應該讓你去。”

“……”

然而,事實卻險些驚得白寧跌下牆頭,幸虧有顧青山在身邊,扶了他一把。那從關門而出走進庭院的女子警惕地四處張望,最後一眼揚起看向牆頭,可不就是素珊?

那屋內的人何須再看?哪會是幾成相似,那分明就是那死去的女人!

素珊是聽到屋外有響動才出來的,此時她也看到了牆上的兩個人,憑藉皎潔的月光,那兩人的容貌一覽無餘。

“咦?素珊?你在這裡看什麼?”伍小六走進院子,順著素珊的視線望去,牆頭空空如也,只一棵高大挺拔的樹木倚牆而生。

“哦,沒什麼。”素珊笑了笑,敷衍過去。

顧青山早在伍小六開口的瞬間架著白寧跳下圍牆,見白寧目光呆愣,神情恍惚,不由得蹙了蹙眉,又架著他一路施展輕功回到赤雁的水月居。

“出了何事?”赤雁剛剛歇下,她睡眠素來就淺,門一開她就醒了。這是她頭一次看到白寧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覺有些訝異。

顧青山回說:“我們剛去了北苑。”

“那又如何?”北苑柳妃一事,赤雁比白寧回來得早,恰逢柳妃搬遷那晚,自然也有聽說。

顧青山皺起眉頭:“柳妃就是那個已經離世的斕瓴靖後!”

赤雁一怔,再次看向白寧已經恍然:“難怪他會這樣。”

顧青山眉頭皺得更深:“所以我怕治不住他,就帶來你這了。除了王爺,也就你能壓住他。”

赤雁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而一直處於痴愣狀態的白寧忽然清醒,一下子跳了起來,推開擋在面前的人就往門口方向跑。顧青山一不留神還真被他推開了幾步,反手一抓扣住白寧的肩頭。

白寧回頭,目光凶狠地瞪他。突然膝蓋一痛,他整個人都被定在了那裡。原來是一枚銀針釘在他膝蓋上。

“放開我!”顧青山在他開口之前就已鬆手,而他這話是對**的女人說的。

赤雁不緊不慢地下床,不緊不慢地披了件外衫走到他面前,“放開你讓你去送死?”

“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白寧抿緊脣,別開目光。

赤雁冷笑:“好一句‘與你無關’!”

“赤雁!”顧青山來不及勸阻,就見她右掌施力,收回銀針。

然而能行動自如的白寧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立在原地不動。良久,才啞聲道:“我與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赤雁,青山,你們幫我好不好?”

聞言,赤雁依舊冷著張臉,顧青山那長滿鬍子的臉卻微微動容。

上陽城之戰,白寧得知他二叔白祥的屍身被懸掛在城樓上時,那是顧青山第一次見到素來瀟灑如風又狡猾如狐的白寧失態。那日,白寧瘋了一樣地要闖出軍營,是王爺命底下數位大將把他打暈了搬回營帳,醒來後看到白祥的屍首,他什麼話也沒說,只安靜替他二叔整理好衣衫,親自火化。

白祥之事牽連了白府滿門,白老太醫被貶為庶民。本以為能安享晚年,隨後卻傳來白老太醫出診瘟疫,又命喪火海的訊息。那一晚,顧青山和赤雁陪白寧偷偷藏身王府酒窖,喝了一整夜的酒。白寧醉了,蜿蜒在他臉上的**分不清是酒水還是他的眼淚。

赤雁說:“白寧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不會哭的。”

顧青山卻想著白寧醉倒前說的話:“白老頭那麼固執要面子,他怎麼……怎麼能去得這麼不體面!”

所以,白寧口中的“血海深仇”,是他與靖辭雪之間的兩條人命!

赤雁問他:“你想我們怎麼做?”

白寧說:“替我殺了她,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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