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143 恨與愛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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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恨與愛無關

靖府宗祠一夜間,焚化成焦土。府門外列著兩隊整齊的羽林軍,在亓官懿的吩咐下進去處理火場。

漆黑的夜幕,斕瓴皇宮在這中秋佳節裡燈綵如晝。素珊守在宮門口,那些守衛宮門的羽林軍鐵面無私,任憑她如何焦急也不讓她邁出皇宮半步。

等待,一直是件漫長而焦灼的事。

她看到祁詺承抱著靖辭雪自外邊深長的冗道徒步走來。彼時,靖辭雪已經昏厥,靠在祁詺承的胸膛上,襯著宮門口絢爛的燈火,蒼白的面頰顯露出一種死寂。淡若無血的脣瓣上還留著明顯的齒印。

祁詺承從她面前經過,俊美的側臉弧線清冷如冰。她緊抿雙脣,跟了上去。

守在凡靈宮的馨兒焦慮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乍一看到祁詺承等人進來,臉色一變,趕緊跑在最前邊,在祁詺承到達寢屋之前,先把床鋪好。

“你們都下去。”祁詺承坐在榻邊,握著靖辭雪的手。素珊沒有遲疑,果斷離開,馨兒倒是朝他行了行禮,偷偷地瞧了下靖辭雪稍有好轉的臉色,這才退下。

祁詺承靜靜地坐著,看向靖辭雪的目光沉靜無波,從未偏開半分。

“雪兒!”三個時辰後,靖辭雪醒來,祁詺承鬆了口氣,小心地扶她起來坐好。而那雙菸灰色眼眸裡的清冷淡漠,讓他扣在靖辭雪肩上的雙手不由得一僵!

“阿承,我從桑央谷回來去的第一處地方就是靖府宗祠。”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她動了脣。

而就這輕飄飄地聲線。像系在祁詺承心上的一根細線。輕輕一扯就痛。

“阿承。你知道嗎?”靖辭雪淡淡地轉開眼,“靖相府的宗祠裡只有一塊靈位,那就是孃親,柳蘇禾。我一直以為孃親對父相是真情錯付,直到進入宗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孃親在父相心中的地位與大娘、姨娘她們都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孃親的付出和父相的真心都葬在了大火裡。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祁詺承伸出手,想把她攬進懷裡。靖辭雪卻回過頭來,平靜地望著他,問:“阿承,你恨我父相嗎?”

“恨!”祁詺承回的很堅定,他說,“雪兒你知道的,朕不想騙你也不想自欺欺人,朕恨他。朕多希望你不是他的女兒,而不是現在這樣。你為朕為斕瓴國做了那麼多還是不被朝臣認可!”

“可是臣妾的孃親是無辜的啊!”

平靜無波的菸灰色眸灘突然間湧起了漣漪,她目光不再冷淡。反而灼熱起來。祁詺承愕然,啞聲問道:“你認為火燒宗祠是朕的旨意?”

“靖相府被查封后,若無皇上點頭,誰敢靠近它半分?”她即使目光灼熱,口吻卻依舊平淡,脣角甚至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祁詺承不是沒見折磨笑意,卻從未有過此刻這般刺眼扎心。

“斕瓴靖相此生犯下的滔天罪孽,皇上如果覺得相府一門的性命還難償還,那剩下的便由臣妾這個做女兒的來還!臣妾得不到朝臣的認可,是臣妾無能。朝臣力請廢后,只要皇上一個點頭,臣妾甘願交出鳳印!”

“雪兒,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說你不當這個皇后呢?雪兒,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簡直比把刀插進朕的胸口還痛!”祁詺承滿目痛色,難以置信地直視她的雙目。

靖辭雪的淡漠疏離,他能接受。靖辭雪的猜忌怨氣,他能接受。唯獨廢后!那等同於,是活生生地把她從自己的生命裡剝離!

“對!朕是恨你父相,恨不得抹煞掉你與他之間血脈關聯!可是朕恨他與愛你無關!”這話,他幾乎是吼了出來。一把將靖辭雪拉近懷裡,用盡全力地箍住她。

靖辭雪覺得全身骨架都生疼,而在這疼痛中,她恍然醒悟,她的話深深地傷害了祁詺承!她想說,“阿承,對不起”,可是眼前浮現出宗祠被烈火吞噬的場景,硬生生地把這話卡在了她咽喉裡。只有眼淚不受壓制,肆無忌憚地宣洩。

所謂愛恨糾葛,哪是那麼容易就分割得清!

靖府宗祠被燒燬後,靖辭雪與祁詺承之間就始終隔著一條涓流。他們可以很輕鬆地跨過,然而,涓流依舊存在,不會因為他們的刻意忽視而消失。

而祁詺承依然夜夜留宿凡靈宮,他對靖辭雪的寵愛未因那次猜疑而縮減半分,反而更甚從前。偌大後.宮成了虛無的擺設。有了前一次的教訓,朝臣們只得把這一切瞧瞧地看在眼裡。

柳蘇禾是靖行光的妾室,祁詺承不能光明正大為她立靈位,但在凡靈宮的後院設了一個隱祕的靈堂,除靖辭雪外,誰也不可入內。包括他自己!

靖辭雪不怪他,祁詺承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難得,怎麼還能強求他在靜思堂跪拜了父兄之後,再來祭拜她的母親,父相的愛妾呢?

而同時,靖辭雪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急切,還有憂慮。

夜裡,祁詺承喜歡抱著她,卻總說她突出的骨頭磕到了自己,無比嫌棄!卻越嫌棄抱得越緊,有時竟勒得她呼吸困難。於是,凡靈宮的膳食改了,每日都是不同藥膳,御膳房的廚子們手藝卓絕,倒也不讓人覺得膩。

祁詺承還喜歡把手輕輕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地撫過總能引得靖辭雪在他懷裡輕顫。這時,祁詺承總是忍不住調笑,然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靖辭雪知道,阿承的急切,是想要用另一個生命來捆住自己。

確實!那時的祁詺承的確這麼想著。他想,只要雪兒的牽掛越來越多,和他的生命骨血纏得密不可分時

時,那無論天大的阻隔,都將不能把他們分開。

那段時日,靖辭雪的飲食被祁詺承盯得極緊,她無從做防禦措施,便順了祁詺承的意,想著一切順其自然。而小生命的突然到來,還是讓她措手不及!

彼時已到了秋末,庭院裡又落滿枯黃的葉片,負責清掃的宮婢日日忙得打理。

那日,景樂照例來凡靈宮學習刺繡。經過這些日的苦練,她的繡品已有了很大進步,雖然針腳依舊不平,景樂卻笑得很開心。

她說:“皇后姐姐,相信等過了冬天,樂兒就能給承哥哥繡個香包了。您說,承哥哥會喜歡桃花香嗎?嗯,樂兒就很喜歡斕瓴的桃花!”

她一邊說,一邊垂首認真繡著,隨後一針繡好,她拿起剪刀剪線。鳳座上的靖辭雪突然犯惡,臉色很難看,嚇壞了素珊和馨兒,也嚇得她手一抖,剪刀劃破了繃子上已經繡好的絹帛。

她小心地開口詢問:“皇后姐姐,您怎麼了?樂兒去給你傳太醫!”

靖辭雪稍稍好過些後,對她搖了搖頭,“不用。”

景樂卻堅持要請太醫,素珊冷聲道:“皇后娘娘近日感染了風寒,已經傳過太醫。樂妃,今日實在是不好意思,奴婢等人得服侍娘娘喝藥。您看,娘娘現在這樣也實在教不了您新的針法。”

素珊的話裡是明顯的逐客意味,景樂咬了咬脣,仍有些擔憂地望著靖辭雪難看的臉色:“那樂兒今日就先回去了。皇后姐姐您好好歇息,樂兒改日再來看您。”

樂兒一走,靖辭雪又忍不住乾嘔了幾次。馨兒原先還在詫異皇后何時候感染了風寒,又何時傳召了太醫,此時一看這場景,心中隱約猜到了緣由,不由得更急。

“娘娘,您這月的月事似乎已經推遲了半月之久……”馨兒小心開口。

靖辭雪原本也只是猜測,聽到馨兒的話後,便怔住了。

素珊冷靜道:“奴婢去請國主過來!”

“素珊!”靖辭雪叫住了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一個相黨餘孽已不被朝臣所容,何況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流著一半靖家的骨血!靖辭雪把手覆上小腹,心中百味陳雜。她該怎麼做,才能保住她與阿承的孩子?

那日午後,靖辭雪依舊乾嘔得厲害,又不讓請太醫,素珊與馨兒便只好服侍著她歇下。素珊在床邊凝視了很久,才走出寢屋,把門輕輕帶上。她想,明明是兩個人的孩子,為什麼要讓小姐一個人來承受!

馨兒在她身後喚她,說:“素珊,我們都知道娘娘心中的苦比我們的怨還深。”

素珊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是啊,小姐心裡苦,所以她不能去找祁詺承再給小姐添堵!

因為靖辭雪懷孕要瞞著所有人,所以素珊與馨兒就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怕出一點點差錯。沒有太醫確診,她們無法從太醫院取得安胎藥,馨兒琢磨了許久,才想出以藥粥的形式來安胎,未免與御膳房的藥膳相沖,馨兒極其小心!而她與素珊冰凍多時的關係,在這過程中漸漸有所融化。

自從有了身孕以後,靖辭雪變得嗜睡,有時幾乎能睡一個下午。

“嗯?阿承?”睡夢中感覺到有氣息繚繞在臉上,靖辭雪睜眼,便看到祁詺承放大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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