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103 天降災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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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天降災禍(上)

秋風蕭瑟,庭院裡的樹木大多枯萎,枯黃的葉片鋪了一地。每日,都有負責打掃的宮婢清理,然而不消片刻,又是一地枯黃。

靖辭雪自下朝後,就一直坐在前殿裡批閱奏摺。偶爾,會有小公公抱著一摞新的公送進來,再抱起已經批閱好的奏摺離開凡靈宮。

靖辭雪批閱得很認真,就連素珊走到她身邊都沒察覺。素珊暗自嘆了口氣,聽聞祁詺承墜崖的那一刻,用馨兒後來回憶時說的話,她的臉色蒼白得比皇后昏迷時還可怕。那時,她只有一個想法——祁詺承死了,小姐也不會活。她恨不得能生出雙翼來飛到上陽城,可是緊隨而來的是川王謀逆。馨兒勸她說,皇后會以大局為重,絕不會輕生。同時,她收到小姐的夢蝶,言辭精簡,只是要她守住斕瓴皇宮。

能支援小姐走到今天這步的,除了她心中對祁詺承的那份堅定的執念,素珊想不到其它。

愛他,更要愛他所愛,包括理想和責任。

她用手背測了測桌案上的茶盞,已經冰涼,遂示意馨兒再去換一杯。

亓官懿來時,正巧碰上抱著滿懷公的小太監疾步走出大殿。小太監朝他問安,他點點頭,直往殿內走去。

“亓官,你來了。”靖辭雪頭也不抬地說道。其實,早在亓官懿踏入凡靈宮的那刻,她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從阿承出事以後,她變得更加敏銳,周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雖說此時的皇宮已經風平浪靜,川王登基失敗後又恢復到往昔的態勢,大概是因為國主生死不明,所以他不好在外大肆玩樂,遂每天都避府不出。聽探子稟報說他終日和孟巖昔在樓臺飲酒作樂,但只要他不多生事端,靖辭雪便由著他去。

“啟稟皇后娘娘,白老太醫的住處和今後的生活臣已妥善安排,皇后不必掛心。”亓官懿抱拳,微微彎腰。

靖辭雪輕輕“嗯”了聲:“亓官,你跟隨皇上多年,覺得本宮對白府的處置可有不妥?”

今日早朝時,靖辭雪以白祥背離斕瓴、燒燬糧草、毒害花大將軍為由,貶斥了白府。按照律法,白祥之事理該禍及全府,滿門抄斬。然而多數臣子出面求情,其中包括左相張有風,眾臣跪求皇后念在白老太醫忠心耿耿,醫術高明,又為皇家嘔心瀝血,兢兢業業,希望能法外開恩,饒其死罪。靖辭雪思索後,下令革職,只將其貶為庶民,其白氏子孫永不錄用。

“白祥叛變,本該罪連親族,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饒過白府滿門,現今白府上下都對娘娘感激不盡。”

可是她想要的並不是感激……

她想要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上陽城之戰,白府無罪,阿承還在……

靖辭雪頓筆凝了凝神,將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摘除腦外,抬眼見亓官懿垂眸欲言又止,問道:“還有何事?”

亓官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仍舊垂首於案前,“北方探子來報,煊王大敗回國後,太子.黨趁其重傷奪去兵權。煊王閉府養傷,由於傷勢過重,王府中的大夫全都束手無策,只怕撐不過這個冬天……”

啪!

靖辭雪聞聲抬頭,原來是素珊打翻了馨兒新泡的花茶,幸好茶水溫熱不燙,不然她的手就要被燙出水泡來了。

“對不起娘娘,奴婢再去泡一杯。”說著,素珊垂著頭默默退出殿外,看步履,竟有些倉皇。

馨兒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平整的眉頭上,鎖痕一閃即逝。

“素珊今日似有些不舒服,馨兒,你去幫她。”

馨兒回眸對上靖辭雪似有著能看穿一切能力的雙目,道了聲“是”,離開前殿。

亓官懿也退下了,殿內只剩靖辭雪一人。清冷的大殿吹進來一陣秋風,桌案上的紙張被吹得窸窣作響。靖辭雪恍如失了神一般,手指僵硬地握著硃砂筆,眼眸空澀,痴痴地望著殿外被風捲到半空的枯葉。

上陽城外,當她把長劍插進那人胸口時,她還是深深地恨著,恨不得他死。

可當她聽到亓官懿說他恐怕撐不過今年冬天時,那一刻她的心好空,渾身犯冷。

她愛的人,她用盡生命去守護的人,此時生死不明。

而她恨的那人,幾番相助,即便在刀光劍影裡也捨不得傷她分毫的人,也將離世。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意。

還恨嗎?靖辭雪握了握冰冷的指尖,指甲陷進肉裡,痛意漸漸明顯。冷寂的脣角緩緩彎出一個弧度,毫無溫度,淒冷無比。

她想,她似乎還是恨他!

入夜,漸趨深夜。

馨兒伺候靖辭雪就寢後,途徑素珊的寢屋,見燈火還亮著,便推門而入,恰巧碰上素珊在換衣服。

“素珊,你……”馨兒驀然停住,目光落在素珊的肩頭,準確地說是紋在素珊後肩的那朵妖魅詭異的曼陀羅花上。

“怎麼了?”素珊拉上衣服,回身問她。

“哦,我是想問你怎麼還未就寢?”馨兒很快回神,溫婉道,“你今日看似神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明日我去請太醫來瞧瞧吧。”

素珊搖頭笑了笑,走到桌旁斟了兩杯茶,遞了杯給馨兒:“哪裡有這麼金貴?大概是多日來精神高度緊張,皇后回來後便鬆了下來。休息幾日就好。”

馨兒接過茶杯抿了口,她多半已經猜到白天裡素珊在皇后面前失禮的原因

因。煊王確是大英雄,天下女子無不仰慕。只可惜……

“你有話跟我說?”見馨兒欲言又止,素珊索性替她言明。

馨兒疑惑地望著她:“素珊,我剛看到你左肩上紋有一朵血色的曼陀羅花,可是我先前那次進來見你更衣並未見到。”

“哦。”素珊輕輕點頭隨口應了聲,神色並無異樣,只問,“今晚是滿月?”

馨兒點頭。

直到素珊閒適地喝完茶,才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胎記又不像胎記,每逢滿月當晚,子時前後,月光最盛時,它就會出現。我問過小姐,小姐說那應該是命中帶來的。”

其實,那是她師傅伯熹仙人說的。總覺得師傅說那話時神色很是高深,不過可惜她沒來得及細究,就收到相爺的命令,與小姐離開了桑央谷。

“這樣啊,真是神奇。”馨兒淡淡道,看天色不早,便回了自己房間。

與此同時,金陵城外三十里地的白越客棧,月華如霜鋪了一地,反射出冷冷白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剪出一道修長的側影。

他身後,站著一個青衣綠衫、容顏妖冶的男子和一個白紗掩面的妙齡少女。

“你答應公子的事都沒做好,還有臉來見公子?”說話的是那蒙面女子。

“朵兒。”白衣公子淡淡喚了聲,那少女便垂眸不語。

孟巖昔卻毫無愧色,道:“之前是小人輕敵了,這次小人有必勝的把握。”

“你先說來聽聽。”

“靖後妄圖以女子之身掌控整個斕瓴國,小人便可要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清冷的月光下,孟巖昔露出他那冶麗卻也透著森森邪氣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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