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陌允揚和甄惜倆人誰都沒有講話,直到抵達醫院的急救室前。若看搜尋,
甄惜清澈看著刺目的紅燈,想起小雨曾幾次躺在這裡,那種面對生死的無力感,使她忍不住問向陌允揚,“祖母怎麼會突然病危?”
“祖母身體一向不好,醫生在幾個月前就曾給過病危通知。”陌允揚緊張地將拳頭緊攥,目不轉睛地盯著急救室的紅燈。
看著急救室的燈滅了,主治教授科教授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立即上前道,“怎麼樣?”
“不好意思,陌少,我們已經盡力了。”科教授摘下嘴上的口罩,露出一張經歲月洗禮而滿是皺紋的臉。
陌允揚原本把在科教授胳膊上的手,猛地掉落。
續爾面如冷霜,緊攥住科教授的肩膀搖晃了起來,“這不可能!去救我祖母,去!!”
甄惜看著快要被陌允揚搖晃倒了,滿頭花白的科教授,不禁對陌允揚說道,“你冷靜點兒,你這樣於事無補。”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可能挽留住祖母的生命?!”陌允揚幽深地紫眸泛起血絲的紅看向甄惜。
甄惜一愣。
作為旁觀者她可以告訴陌允揚冷靜,可若換成是自己的弟弟,她還會冷靜嗎?
想著,甄惜不再勸說陌允揚,低下頭來。
耳畔是陌允揚要求院方再派教授搶救祖母的聲音,甄惜看向急救室開著的門,默默地走了進去。
急救室的溫度並不低,可卻給甄惜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有幾個護士及醫生圍在一張手術床前,明明有好幾個人,但甄惜卻仍覺得冷清的厲害。
想來也是,這間不大的急救室裡,有多少條生命在這裡徹底的消失了。
緩慢地走到手術床前,甄惜紅著眼框看著躺在上面瞌著眼簾的陌老太,她安祥的模樣像睡著了似的。
握上她佈滿褶皺的手,甄惜輕輕地聲音響在謐靜無聲的手術室。
“祖母,我是小惜,我和陌允揚度蜜月回來了,我們來看您了,可您怎麼可以躺在這裡嚇我們呢?”
手術裡的醫護人員詫異地看著甄惜眼裡噙著淚水地,對一動不動沒了生命跡象的陌老太,哽咽道。
“祖母,您起來替我做主,陌允揚欺負我,您知道他有多麼可惡嗎?他用錢一次又一次砸我的尊嚴……”
“你這樣說沒用的,人……”已經去逝了。
一個小護士還沒等說完,她身邊的醫生便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並用手擺了一個禁聲。
指了指原來成一直線的心電圖,竟有了微微動跳的跡象,雖然很弱,但卻確實存在。
醫護人員更加詫異地看著甄惜。
“您不是想抱曾孫嗎?曾孫就在我的肚子裡,他還等著有曾祖母來疼他,來愛他。
祖母,我知道那種沒人疼,沒人愛的滋味,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
以陌允揚的臭脾氣,一定不會愛這個孩子,他不愛這個孩子,別人就更不疼愛他了。
所以,祖母您不要躺在這裡嚇我,您一定不想,您的曾孫也沒有人疼愛吧?……”
“快,心電圖有反映了!”醫生激動地說道,看準時間,立即起動醫用設施對陌老太進行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