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挾持的江家屬下一聽背後之人來者不善,他不敢硬拼,只好急忙不斷的點頭,示意自己會配合。
感覺到咽喉被鬆開了,那名屬下用手摸了摸發疼的脖子,轉過身子,只見來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並沒有穿戴殺手慣用的夜行衣,他急忙驚駭的低下了頭,口中叫道:“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看到這個傢伙如此膽小怕事,姜豪不屑的冷哼一聲,接著問道:“你老實回答我,江家府上,是不是囚禁著一個人?”
那名屬下一聽這話,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姜豪,他哭喪著一張臉,併攏著雙手,兩腿一軟,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這位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就是府上一個跑腿打雜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姜豪一看,自己隨隨便便這麼一問,這小子就這麼大反應,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傢伙一定知道江國昌的下落。
“看來不給你的顏色看看,你是不會配合了。”
那名屬下聞言,驚慌的抬起頭,還沒有開口說話,只見姜豪化掌為刀,生生將那人的一隻左手砍了下來,巨大的疼痛和恐懼之下,那人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被砍斷的手腕斷面不斷往外噴血,那隻被砍下的斷手,以一種自然舒懶的弧度彎曲著,那名屬下哀嚎著將自己的斷手撿了起來,又彷彿遭受了一種面對死屍和鬼魂的驚怕,不斷的顫抖著,本來就突出的青蛙眼,此刻由於驚嚇過度而顯得更加醜陋了。
姜豪厭惡的看著他,冷聲說道:“是不是非要我再卸掉你兩條腿,你才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說,我說!府上,確,確實囚禁著一個人……”
那名屬下被姜豪逼著,說出了江國昌所在囚室的位置,他還告訴了姜豪,江國興之所以將其囚禁,是為了得到什麼祕密,為了能撬開這個人的嘴,江國興什麼招數都試過了,可是這個人被折磨了十幾年,愣是沒開口。江國興只好讓他派人去抓江國昌剩餘的屬下,打算利用這些屬下,逼迫江國昌
就範。
“這位爺,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求求您放過我吧!嗚嗚……哦,對了,關押江國昌的那個囚室守衛森嚴,還安裝了世界頂級的安全門,密碼只有老爺知道,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求求您,就饒了我吧!”
姜豪知道這傢伙說的是實話,“既然,你把知道的都說了,那,我留著你就沒什麼必要了!”
還沒等那名屬下反應過來,姜豪便朝著那人的頭頂利落的打出一掌,那人的表情頓時停在了那一刻,瞪著他那雙鼓眼睛,緩緩倒在了地上。
江家地下囚室之中。
最近一段時間接連遭受酷刑,本來就飽受摧殘的江國昌,此刻更加讓人不忍直視,他的整個身體呈現一個大字型,被懸空吊在那裡,安裝在他的頭上、身上的許多導線,和吊著他的四根手腕粗的巨大鐵鏈一起,被連線在了一臺電機上,這套讓人不寒而慄的裝置正是喪心病狂的江國興命人打造的,它不但能囚禁和捆綁犯人,還能對其施以電刑。
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昏死了過去,江國昌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若不是他有深厚的武功根基,這麼多年的懸吊,恐怕他的兩條胳膊早就不堪重負斷掉了。
聽到外面有打鬥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而且聲音離這間囚室越來越近,江國昌緩緩抬起了頭,用唯一一隻還能視物的眼睛,看了看囚室依舊緊閉著的門。
隨著打鬥聲的臨近,忽然轟隆一聲,囚室堅不可摧的鐵門上,竟然赫然透印出一隻手印!
接著,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裡,門上的手印越愛越多,越來越密,最終,那扇厚達一尺由精鋼打造的固若金湯的密碼門,居然被生生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的少年,踏過門上煙塵滾滾的大窟窿,徑自走了進來。
江國昌重重的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原本早已灰冷的內心,此刻又重新激昂的跳動了起來。他從這個少年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看到囚室中央那個被懸吊著的大漢,姜豪知道,他就是相傳已經死亡的天盾前任領導者江國昌。當他走到江國昌跟前,看到他慘不忍睹的模樣,不禁下意識的別過了頭,心頭頓時燒起一股怒火,他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讓江國興那個喪盡天良的混賬東西付出慘重的代價!
姜豪首先用掌氣震斷了江國昌腳腕上的鐵鏈,巨大的鏈條頓時啪啦一聲摔在了地上,江國昌的整個身子又向下掉了幾分,胳膊上突然加重的負擔帶來一陣劇痛,但他只是悶哼一聲,依舊咬牙強挺著。
接著,姜豪又站得靠近了一些,為了防止江國昌站立不穩,突然摔下,姜豪打斷束縛他雙手的鐵鏈時,又打出了另一道柔和的掌氣,支撐著江國昌的身體,緩緩落到了地面上。
江國昌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小夥子。
看他的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學修為,又觀他的相貌,儀表堂堂,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正義之氣,實在非同凡響。
江國昌見這個小夥子將他救下了,卻始終不發一言,不明就裡的他忍不住主動問道:“這位小英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會前來搭救我這個行將就木的活死人呢?”
姜豪之所以一句話不說,是因為江國昌的慘狀實在是觸目驚心,他不忍心剛一救下他就追問有關自己的身世。雖然姜豪與他從未謀面,但見他居然能十幾年忍受這般非人的酷刑,卻依舊不肯出賣組織的機密,出賣自己的人格和尊嚴,其所承受的苦痛,又豈是旁人能夠體會,能夠想象的?
這樣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實在是令他敬佩!
看到江國昌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手腕腳腕的傷疤居然還與黑烏烏的鐵鐐銬長在了一起,姜豪的胸口好像被一把大錘砸的喘不過氣來,他看著江國昌,認真的說道:“晚輩姜豪,是來救你出去的。”
“姜豪?”江國昌口中重複著這個名字,隨即又問道:“是姜子牙的姜,還是江水的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