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爺的易容術非常的高超,姜豪心事重重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破綻,他只是覺得那位大爺說話好有哲理啊,每句話都好像是名人名言似的。
不過,這並不能構成讓姜豪懷疑那位大爺的理由,畢竟,姜豪只是個初入情場的年輕人,對愛情和婚姻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悟。大爺說出來那些話,是不是符合他的身份,姜豪並不知道。
而且,大爺所說的話,也的確符合他那個年齡段對婚姻和愛情的感悟,完全是過來人的經驗,姜豪就更加不會懷疑了。
姜豪從大爺那裡得到了深刻的啟發,趕緊趕回家中,疾步來到葉冰的房門外。
在姜豪離開家的這段時間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而已,對於葉冰來說,卻像是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有些感情,一旦付出,就覆水難收,葉冰雖然氣憤姜豪欺騙玩弄了她的感情,但也絕對不捨得這份感情說斷就斷。才剛剛嚐到愛情的甜頭,卻又突然遭受當頭一棒,她真的很痛,很不甘心,為什麼別人可以愛得那麼甜蜜,自己卻不行呢?
很顯然,因為葉冰真的愛上了姜豪,所以,她才會如此疼痛。
跟很多俗世中的少男少女一樣,女人愛男人的步驟是:無所謂,喜歡,愛,真情難收,而男人愛女人的過程是:愛,怕,煩,離開。
女人的愛是把青蛙逐漸變成王子的過程,男人的愛是把天鵝逐漸變成癩蛤蟆的過程。
和男人在一起時,你是他的全部;和男人分開時,你什麼都不是。
和女人在一起時,你是她的全部;和女人分開時,你還是她的全部。
葉冰不記得從哪裡看過這段關於男女愛情的感悟,當時,葉冰還不理解,如今想來,卻發現說的真是太對了。現在的自己和姜豪不正是這樣嗎?姜豪那個傢伙連個解釋都不肯給自己,想必,他肯定是厭煩了自己,厭煩了這段感情吧。
一想到這裡,葉冰不由得自嘲的冷笑幾聲,“呵呵,我這是何苦呢?何必呢?當諾言已成謊言,又何苦在乎瞬間,當情話已變謊話,又何必強求敷衍。只是,姜豪這個混蛋,竟然連敷衍都不會敷衍我幾句,竟然還玩離家出走,他又不是女人。”
本來說好不再哭的,葉冰卻是再一次淚流滿面,望著窗外無盡的黑夜,她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姜豪,你不是第一次傷害我了,一個女人最不能原諒的就是遭遇男人的背叛。可是上一次,你和歐陽姐姐的事情,深深的傷害了我,害的我差點自殺丟命,然而,我依然選擇了原諒你,可是你呢?姜豪,你知道嗎,最疼的疼是原諒,最黑的黑是背叛。你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背叛我呢?”
也就在這時,葉冰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我知道,老婆,對不起!”
葉冰又是嚇了一跳,不過,她控制住了自己,並沒有轉身,她自然知道,肯定是姜豪這個傢伙又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中。她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只是,姜豪這傢伙一進門就開始說個沒完,聽起來好像是解釋似的,但說的都是之前的事情。說什麼和歐陽雨薇經理是喝了酒的緣故啊,並不是發自真情實感呢,說的都是老掉牙的故事,對於今天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
葉冰捂住了耳朵,搖著頭說道:“我不聽我不聽,姜豪,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再相信了。”
姜豪卻是說道:“老婆,我知道你肯定在聽,我不知道今天你因為什麼事情又想起了那件事,你要是今後經常給我翻個舊賬的話,我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葉冰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在翻舊賬嗎?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錯了還不承認,竟然還離家出走,罵你幾句就受不了嗎?”
姜豪翻翻白眼說道:“喂喂喂,誰說我離家出走了,這個詞語今後不許用在我身上啊,怪難聽的,我,我是出去給你買冰糖葫蘆了。”
姜豪說著,便將手中的五串冰糖葫蘆拿了出來,放在了葉冰面前的桌子上。
誰知葉冰冷聲說道:“又來這套!我越是對你寬容,就越是對你的縱容是吧?又拿糖葫蘆來矇事兒是吧?”
氣憤之下,葉冰拿起那幾串糖葫蘆開啟窗戶便要扔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姜豪伸手給攔住了,“哎哎哎,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幹嘛啊,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快跟我說說,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我家小寶貝兒生氣啦?哼,說出來,我一定把他的脖子打成移動的,內臟打成聯通的,智商打成欠費的,小命打成關機的,腦袋打成震動的,小臉打成彩屏的,耳朵打成直板的,嗓子打成彩鈴的,門牙打成翻蓋的,雙腿打成九零的,雙手打成不在服務區的。說,是誰?”
姜豪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的擼起了袖管,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葉冰猛然回頭,狠狠的瞪著姜豪說道:“就是你!”
姜豪假裝驚愣,急忙說道:“那好,那我狠狠的教訓我自己,你等著!”
姜豪說著便轉身跑了出去,葉冰不知道這傢伙幹什麼去了,也懶得知道,氣沖沖的守護在房門前,用力的頂著,“哼,看你怎麼進來!故意避重就輕,拿我當傻子嗎?”
葉冰越想越氣。
不一會兒,葉冰突然從窗戶處聽到幾聲哼叫聲,她急忙扭頭去看,暗道一聲不好,遭了,光護著門了,卻忘了這傢伙爬窗戶同樣是個高手,她急忙過去堵截,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姜豪這傢伙用白色的繃帶纏住了頭和胳膊,哼哼呀呀的爬了進來,弄的自己跟個殭屍似的。
看到姜豪那副搞怪的造型,葉冰當然知道是假的,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跺著腳說道:“姜豪,你怎麼那麼討厭!”
姜豪嘿嘿笑道:“嘿嘿,討厭討厭,就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證明我魅力大哦。”
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葉冰哭的更厲害了,哭著說道:“姜豪,我恨你,我只是想要一個只屬於我的男友,只愛我一個的丈夫,哪怕他很平凡普通,我不需要他有多麼大的魅力。”
看到葉冰又哭了,姜豪揭掉了繃帶,伸手將葉冰攬在懷中,深情的說道:“寶貝兒,別哭了,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哭了良久,葉冰沒了力氣,身子有些虛脫,倒在了姜豪懷中。
姜豪急忙抱著葉冰,斜靠在了**,讓葉冰偎依在自己懷中。
良久之後,只聽緩緩說道:“姜豪,有人說,所謂愛情,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輕易控制你的情緒,前一刻讓你哭,下一刻又讓你笑。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當我們都老了,我還是會記得你當初讓我心動的樣子。我真的愛上了你,雖然我知道再次原諒你,會很不爭氣,很沒出息,但我就是不想失去你。姜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今後不要再欺騙我了?”
姜豪心頭一顫,急忙說道:“老婆,我也是真的愛你啊,我最近沒有欺騙你吧?”
葉冰吃力的掙扎了起來,推開姜豪的身子,冷冷的說道:“你還要瞞著我到多久啊?你都跟人家見家長了,父母也在給你們籌辦婚禮了。”
姜豪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葉冰說的這是什麼話,疑惑的問道:“老婆,你說的是誰和誰啊?”
見姜豪死鴨子嘴硬,葉冰又是氣得香肩聳動,“哼,你還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胸和大白腿,不是還說秀色可餐嗎?你當時敢‘餐’,現在不敢承認了嗎?你不是還跑到人家房間裡去了嗎?哼,你真不要臉!”
姜豪不由得唏噓一聲,腦子飛快的旋轉著,似乎終於想起來葉冰說的是誰了,如果說是雨欣姐向葉冰告密的話,絕對沒有可能,雨欣姐不是那種人,而且,葉冰也絕對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聽葉冰這丫頭說的那麼詳細生動,唯一的可能就是今天下午自己和雨欣姐在香滿江城吃飯的時候,葉冰這妞就在旁邊。
姜豪一拍腦門,不由得噓噓一聲,“我暈哦,原來是這件事啊!”
葉冰見姜豪想起來了,又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想多跟這傢伙說了。
姜豪平復了一下心情,急忙說道:“老婆,這次,你真的誤會我了,你猜到了開始,但卻沒有猜到結尾。”
葉冰瞪了姜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沒個正經,你要是想解釋的話,就好好組織語言,或許,我還會原諒你!”
姜豪又是翻翻白眼說道:“好吧好吧,估計,等我解釋清楚了,該道歉的就是你了,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姜豪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和張雨欣的緣分和交往經歷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
嚴格說起來,葉冰覺得,她和張雨欣跟姜豪相識相遇的過程差不多,再進一步推敲的話,是張雨欣請求姜豪演男友在先,姜豪也答應她在先,如果真的說,有人“橫刀奪愛”的話,應該是自己才對啊。
聽完張雨欣的遭遇,葉冰忍不住落淚,都開始同情她了,她的遭遇真的好可憐啊,而且,張雨欣也沒有錯,她都那麼大了,難得遇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男人,鼓足了勇氣表白,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哼,這個男人真可惡!
葉冰很有代入感,還在為張雨欣鳴不平。
這麼說來,的確是自己誤會姜豪了。
只是,葉冰打死也不想承認,瞪了姜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哼,某人還說我是黑心的老闆。”
姜豪無奈的說道:“我那是調侃著玩的,你也當真呢,你真是個小傻瓜。”
葉冰白了姜豪一眼,“哼,你才傻呢!”
說著說著,葉冰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是說道:“哼,你還說我不可理喻!”
姜豪徹底的無奈了,“你還罵我滾呢,那不是被你逼急了嘛!”
葉冰瞪著姜豪說道:“不許翻舊賬!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說它幹嗎?再者說,我那是在氣頭上好不?”
姜豪又是一陣無語,“我嘞個去,好像是你一直在翻舊賬啊!”
誰知葉冰理直氣壯的說道:“只許我翻,不許你翻!”
我倒!
姜豪徹底無語了,倒在了**。
葉冰抿脣一笑,輕聲說道:“喂,我餓了。”
姜豪趕緊拿過來糖葫蘆,這丫頭故意裝作很不情願的接了過去吃。
一場愛情危機總算是過去了,倆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姜豪和葉冰卻都沒有睏意,從**滾到地上,又從樓上滾到了樓下客廳,倆人相互依偎著看起了電視。
他們倆終於體會到了一個詞:如膠似漆。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風雨之後終見彩虹。
葉冰自言自語似的的問道:“姜豪,我怎麼發現跟你大吵了一架,更加愛你了呢?”
姜豪乾咳了幾聲,裝腔作勢的說道:“咳咳,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吧,吵架也是戀愛的一部分,能夠吵散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感情是吵不散的。”
葉冰伸出小手捶打著姜豪的胸膛說道:“切,說的跟你多麼懂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葉冰猶豫了半天,鼓足勇氣,羞紅著小臉說道:“姜豪,我們見家長吧,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爸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