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八十七、酒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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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酒宴之上

高力士以白瓷蓮花瓣盞給皇上跟各位后妃斟上**茶,然後走到玄宗面前躬身笑問:“聖人,如此良辰美景,不可無娛樂助興,依老奴之見,不如賽射飛鴻如何?”

玄宗擊掌道:“好好,群臣聽好了,賽射飛鴻,佳者賜以花糕,由楊釗劃出比賽規則並記分,踴躍參加啦!”

玄宗的倡議自然應都雲集,誰都想在皇上面前露一露臉。

楊釗,楊太真的族兄,與她同曾祖兄,張易之之甥。他身材魁梧,儀表堂堂,又伶牙俐齒,但喜歡喝酒賭博,因此窮困潦倒。他三十歲時在四川從軍,得四川大富翁鮮于仲通在經濟上的資助,並把他向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推薦。此人對他很滿意,即任他為採訪支使。

由於李林甫專權,章仇兼瓊怕祿位難保,派楊釗進入朝庭,作一內援。楊釗帶著向朝庭貢俸的蜀錦,及郫縣兼瓊給的價值萬緡的四川名貴土特產上到長安,然後楊釗把土特產一一分給楊氏諸姐妹並說這是章仇兼瓊所贈。於是,楊氏姐妹就經常在玄宗面前替楊釗和章仇兼瓊美言,並將楊釗引見給玄宗,玄宗任他為金吾兵曹參軍。從此,楊釗便可以隨供奉官隨便出入禁中。

目前楊釗正在宮內及朝臣中鑽營巴結,每逢禁中傳宴,楊釗掌管樗蒲文簿,玄宗對他在運算方面的精明十分賞識,曾稱讚他是個好度支郎。這就是楊釗的來歷,也就是今後大名鼎鼎的楊國忠,改名之事,那是後話。

賽射飛鴻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天色漸漸昏暗,可見度降低,因此加大了射箭的難度,不過也更考驗射箭人的技藝,比賽也更加激烈。

比賽進行了好幾輪,不少大臣都得了花糕,為在皇上面前露臉得意洋洋。

因為人人都得參與,年過六旬的李林甫不得已也射了幾箭,但沒能射中一隻飛鳥,頗為尷尬,自嘲道:“哎,人上了點年紀,老眼昏花,就是比不得年輕人啊。”

聽到眾群臣中似有壓抑的嘻笑聲,李林甫虎目銳利地回頭一掃,眾皆默然,各個低頭吃菜,場面極冷。

李林甫放下弓箭坐到座位上後,

楊太真嬌柔地對玄宗道:“聖人,李臣相跟年輕人比未免不公平,雖未射中,不能得花糕,也請賜他一杯**酒安慰一下,才顯得聖人體恤臣下啊。”

玄宗伸指勾了下她精緻的下巴,滿眼都是笑:“就依太真。”

命高力士賜酒給李臣相。李林甫惶恐地站起來,躬身接酒:“臣謝聖上隆恩。”一口飲盡。

下邊坐著的壽王瑁一直沉鬱飲酒,話語不多,時不時偷眼瞥向亭中玄宗身邊的楊太真,她身著上佳的輕容紗黃色衫裙,上有瑰麗花紋,肩上披著絢麗的霞帔,身披飄揚的披帛,外加半臂,腳著高牆履,“紅衫窄裹小臂,綠訣帖亂細纏腰”,“羅衫葉葉繡重重,金鳳銀鵝各一叢”,說不出的嫵媚動感,富麗堂皇。

她的面妝很濃,高盤的髮髻簪著**,綴滿花釵、翡翠步搖,面塗鉛粉,丹脂繡頰,額有鴉黃,以青黑色繪出桂葉闊眉,額間、鬢角、兩頰、嘴角色彩繽紛的花鈿,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了,這樣的她對於壽王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春天的時候,李白曾給楊太真獻過詩《清平調》三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清平調寫了後,玄宗高興地親自吹笛伴奏,楊太真也斂繡巾再拜。

能讓君王如此傾心,能讓詩仙靈感泉湧,這樣的美豔與壽王來說,只能是羞辱而非幸福。他寧願他曾經的心愛王妃醜過無鹽。

見他昔日的王妃笑語開懷,嬌憨媚人,她越開心,他就越沉鬱。兩人年齡相差不到三歲,在他未到十七歲的大好年齡,得了這美貌王妃,正是感情濃如蜜,卻一召被父皇的聖旨宣走,成了女冠。她的離開已有四年多,這四年多的時間裡,壽王是在怎樣痛苦和屈辱中度過的,恐怕只有壽王本人知曉。他此時胸腹中似壓了一塊巨石,悶得他透不過氣來。

王忽地將一杯酒全數倒入喉嚨,起身拿起弓箭前去賽射飛鴻。也許只有這件事眼下才能讓他合法地發洩胸中的鬱悶,也只有這樣才能引到她的目光,這樣的機會,四年多中,能有幾回?

壽王果然不凡,身姿英武,動作嫻熟,沒有多久就射下了很多飛鳥,大大小小都有,贏得了群臣鬨然喝彩。

壽王得了不少花糕,前來亭子裡謝聖恩。

楊太真眼見這英姿勃勃的青年一步步走近,漂亮的水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複雜。他著大團花的紫綾袍,束髮金冠,濃眉星目,高鼻紅脣,眉目間壓抑著說不了來的沉重。人還是曾經的那個人,但顯然他的熱情洋溢的氣質中已染了滄桑。

來至亭中站定,他躬身行禮,低沉而謙恭地:“兒臣謝父皇重賞,祝父皇金軀安康。”他的目光始終垂至地面,不敢看向前方那人,但眼角餘光又緊張地搜尋著她面部的表情。

“哈哈,瑁兒箭藝不差,以後多多習練,不要荒廢。”玄宗興致很高。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耳中聽得他謙恭的回答,楊太真目光緊緊鎖住下站那人,很想探得他內心真實想法,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看他消瘦的雙頰,暗沉的目光,顯然過得不好,她心中是緊了又緊。

“太真,給瑁兒敬杯酒。”玄宗道。話一出口才想起了什麼,但已不方便再收回說出的話。

楊太真怔了一怔,隨即答應:“啊?哦是。”

高力士遞過一隻杯麵雕有金龍吐珠的鎏金酒杯,她慢慢斟上**酒,款款端至壽王面前:“請壽王飲下此酒。”她輕言輕語。

壽王這才敢抬眸正視她,面前這女子,曾與自己密切相偎,出入自己袍袖間,耳鬢廝磨,親密調笑,而眼前,縈繞在鼻端的是熟悉的芬芳,面前卻是陌生的笑顏,華麗的濃妝遮去了熟悉的嬌容,不知華妝豔服掩蓋下的內心可還有自己存身的一個角落?

不知不覺間,俊目中逐漸溫潤。四目交接之下,一方深沉多情,一方關切疏離。

“請壽王接杯。”楊太真輕啟朱脣,再次提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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