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劍的夏蟬沒有停止過鳴叫,太陽底下的瀝青路有點融化的跡象,周圍的景象都有的扭曲的感覺,只是在井劍高中的課室裡,氣溫適宜得讓人舒心。
坐在窗邊的末西西正趴著桌上睡著大覺,陽光大方的照射在她的身上,臉也跟著升溫,圓圓的可愛臉蛋慢慢升起兩團紅暈,她閉著眼睛,長長彎彎的睫毛卻在神經的帶動下而微微顫動著。
傷口還沒有恢復,只要動作大一點都會扯疼傷口,但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出院的話只要每天過去換藥就可以了。
為了不引起許謙的懷疑,末西西堅決出了院。
星期一的早上,全校的議論聲是前所未有的高漲,當他們看到末西西緩慢地走進校園的時候,討論的聲音更是高漲了。
蕭藍藍的訊息傳得真快,看來大家把報紙中所說的被刺傷女生都想到了末西西,只是文中所描敘的連砍十幾刀,重傷搶救過來的人那麼快就能下床了?
一下子,說末西西是被蕭藍藍刺傷的女生謠言不攻自破。
走向課室,末西西看向靠在門口邊的鐘離莞冰,對她擺了擺手,親切地笑著招呼道:“早上好啊。”
鍾離莞冰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末西西,直到她坐回自己的位置鍾離莞冰才跟了上來,站到末西西的眼前。
末西西抬起眼眸,在全班的好奇注視中奇問向鍾離莞冰:“找我有事嗎?”
語氣不鹹不淡,把握得剛剛好,沒有一絲的異樣。
“蕭藍藍坐牢了,這件事你知道嗎。”鍾離莞冰的話無疑是在探試末西西。
“我知道。”末西西的臉低了下去,看上去很落寞:“我有空回寫信給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
“難過?我怎麼看不出?”鍾離莞冰譏諷地彎腰,在末西西耳邊低聲說道:“是和你有關吧,末西西,看來我該重新認識你才對。”
想我撕破臉皮?末西西在心底笑了笑,鍾離莞冰,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
“你不寫信給藍藍嗎?藍藍也是你的好朋友呀。”末西西故意睜大眼睛把嗓門的音量提高。
“信?我當然會寫,而且不單止會寫,我還會去探她,你要是有興趣不妨一起來哦。你要知道。。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那麼的有吸引力。”鍾離莞冰的話裡帶著威脅,她像是故意不聽末西西的話,站直身子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鍾離莞冰,是你,全部都是因為有你!以前的噩夢有你,現在的日子你也想把它打破!既然你不想讓我過得不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想活下去的心,汙染了活下去的祈禱。不管有多少藉口光鮮地活在,靈魂早已經被汙染。徹底地汙染。
————
午休時間:
林宇推開虛掩的門,他憔悴地在空曠地教室裡來回張望了一下,眼睛停在了窗戶邊上的人。
這時候的末西西正懶洋洋地靠在窗上,頭髮隨意地披散下來,自然微曲的瀑布形狀略微有些凌亂。
夏日的午光熱烈地照進課室裡,也照著正站著窗邊看著窗外的末西西身上。
她的眉頭緊緊地,就快要皺在一起,正看著樓下哭喊著蕭藍藍名字的一對中年夫婦。
那是蕭藍藍的父母,在中午快要放學的時候來到了學校,聽說知道了自己女兒的事情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藏有一絲絲白髮的灰髮下,是一張長有深深皺紋的滄桑臉孔。黝黑的面板和髒兮兮的衣服都告知著大家這是一對多麼樸實困難的夫妻。
張校長出現了,是末西西距離跟他第一次見面之後的再一次見面。
他正努力地勸解著蕭藍藍的父母隨遇而安,看上去煩躁的模樣多過關心。
而林宇站在門口,身子投下了一片落寞的影子,他看著末西西的背影,艱難地才吐出兩個字:“小西。。。”
聽到聲音,末西西扭頭看向門口處的林宇。
他真的變了,一夜之間變得憔悴不堪,黑黑的眼眶和青青的鬍渣已經明顯地冒出來了,以前看到他就尖叫的女生都不再尖叫,而是心疼地看著林宇,都以為他是被蕭藍藍入獄的事情打擊了。
末西西扭回頭,沒有在說話。
見末西西沒有罵他,林宇的勇氣也大了,他走了進去,來到末西西身邊和她一起看向樓下的情景。
“別難過,是蕭藍藍罪有應得。”林宇安慰道。
末西西沒有看他:“為什麼要難過?”
以前末西西在逞強,林宇也不好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
“小西,我想知道你怎麼出院了,我聽同學說你。。。”
末西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才放鬆下來,但是眼裡對林宇的排斥一點都沒有散去:“給我閉嘴,不要和我說有關這件事情的東西。”
林宇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眼前的人似乎和他當初所認識的是完全兩個。
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所以她生氣了?還是因為蕭藍藍,所以她故意跟自己拉開距離?應該是這樣了。
想到了這裡,林宇像是被拋棄的可憐孩子一樣,對著末西西低聲下氣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但是你不要在生氣了好嗎,你的傷還沒有好,你生氣。。。”
末西西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語誤,林宇馬上閉上了嘴巴,不敢在說一個字。
末西西嘆了嘆氣:“林宇,別再來找我了,我有男朋友,他對我好,我也很愛他。”
“你騙我。”林宇不相信的甩著頭。
“沒有騙你。是他送我去醫院的,要不是他我就死定了。以前他總是呆在我身邊,我不懂得去珍惜,現在我知道了,他才是我最需要的。”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林宇拼命地壓住情緒,已經含淚的眼睛告示著末西西他的疼痛。
看有人看向他們這邊,末西西不耐煩起來:“你不過是一個回憶,我想你自重點。我現在過得很好,要是你為我好,也請祝福我,當作是我曾經暗戀你那麼久都得不到回報的最後禮物吧。”
“回憶??呵呵~~”林宇笑了,笑得那麼的苦澀難看:“西小末,你成功地住進我的心裡現在又要我把你搬出來,那我呢,我該怎麼辦?”
“那是你的問題!”末西西生氣地悶聲一句。
(本章完)